梁垣雀的信仰非常的随机应变,有需求的时候就求神拜佛,没需求的时候就说自己是侦探,不信鬼神。
手电筒碎了,他只能接着打火机的光亮走出来,好在一路上再没碰到绊脚石。
夜里的山风很亮,庄佑杰立在矿洞口又冷又怕,一边跺脚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臂膀,既是取暖又是壮胆。
好不容易等到梁垣雀出来,他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跟看见天神一样激动,
“哎呀,你可算出来了,没出啥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梁垣雀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就是手电筒给摔碎了,妈的,真背时。”
“哎呀,别难过,”庄佑杰悄悄搂住他的肩膀,给自己找一点安感,“等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一个好的当生日礼物。”
“说话算话昂,我可马上就过生日了。”
二人接着月光,一路说着话原路下山,倒也没有多少恐惧。
另一座山上静悄悄的,那些家丁没有追出来,不知道是没发现他们的行踪,还是依旧在跟小林子斗智斗勇。
梁垣雀二人沿着之前好心农户指的路走,果然发现了一处小小的村落。
二人商量一番,决定去村中试试看借宿。
村子不大,房屋低矮,并且也并不怎么有灯光透出。
二人提着心悄悄走进了村子,由于是夜晚,村中小路上并没有行人在。
突然,庄佑杰感觉自己后腰处被盯上了一个硬物,吓得心脏狂跳起来。
紧接着,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如实报来!”
原来是个小孩子。
梁垣雀非常配合地举手“投降”,
“好汉别冲动,我们只是过路的。”
“过路的?”身后小孩重复了一遍,紧接着有更多的小孩念叨起了这个名字,并且伴随着“咯咯”的笑声。
好家伙,原来还是一队童子军。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
“栓娃,你又作什么妖呢!”
“童子军”们一哄而散,只剩下一个小男孩被气势汹汹而来的女人揪住了耳朵。
“哎呀,娘,放开我!”被叫做栓娃的小男孩踢着腿挣扎。
女人看向梁垣雀二人,眼中有一丝惶恐和戒备,
“你们是什么人?”
梁垣雀立马发挥外形优势,非常亲切地笑笑,
“姐姐,我们是过路的人,恰好经过附近。”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看他们风尘仆仆又狼狈,就明白了过来,
“哦,你们不会也是慕名来找玉矿的吧?可惜你们来晚了,这附近连个玉片片也捡不到了。”
梁垣雀没有反驳,嘿嘿一笑,
“嘿,这不就是吃了消息不灵通的亏么,我们哥们儿这就准备走,可是今天已经晚了,不知大嫂能不能给找个借宿的地方?”
“这……”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梁垣雀立马解释,
“您放心,我们明天就走,不会多打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