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间房里没有水银?”庄佑杰很惊喜。
不过梁垣雀紧接着就泼了他一盆冷水,“这间房里也有,不过我们住的时间短的话,不会被影响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庄佑杰仍旧控制不住的胆颤心惊起来。
水银是无色无味的,梁垣雀闻到的是陈旧的血腥味儿。
按理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汞的毒性逐渐地挥发在空气之中,也会伴随着通风慢慢消失掉。
等到小少爷逐渐“水银房间”中时,距离它最新鲜的时候已经有几年,毒性虽然还有,但肯定没有之前那么强烈。
如果是一个完好的成年人住进来,也许不会这么快出事,但可惜小少爷是个小孩子,抵抗力差,就这么在不明不白中送了命。
梁垣雀靠在椅子上,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会布下这样复杂又恶毒的诡局。
过了没多久,有人轻轻敲了敲他们的房门。
“梁先生,你们在房间里吗?”
这声音是三小姐。
梁垣雀赶紧起身,把她请了进来,
“三小姐,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了。”
此时的三小姐,手里没有拿扇子,靓丽的容貌就这么完完整整的展示在了梁垣雀的眼前。
梁垣雀此生见过的人有太多,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但三小姐的样貌,在他的见识中绝对是排的上前号的。
“三小姐,你的扇子……”
“不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三小姐推开了他,径直的走进房间里,拉了把椅子坐下。
这潇洒的做派,跟之前的模样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有些人虽然生在了规矩里,但不一定把心放在规矩里。
看着她的模样,梁垣雀控制不住的低头一笑。
“奶奶年纪大了,如今家里很多的事务都由我代管,先生有什么尽管问我吧。”
梁垣雀点了点头,“那就请问三小姐,你的哥嫂是林家最早死的人吗?”
三小姐叹了口气,“不是,这场阴谋,早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发生了。”
说来,林家死的第一个人,就是林家的老太爷。
老太爷是在一天夜里,悄无声息的断了气,他本身年纪就大了,这是早晚的事儿。
更何况死的突然,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算是喜丧,林家人并没有在意。
后来在给老太爷烧七日纸的时候,三小姐二哥家的儿子不知怎的突然失踪,后来被发现掉下了悬崖摔断了脖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属实让人难以接受,但也只是被当成了一场意外。
真正开始引起警觉的,是三小姐二哥的死。
儿子死了之后,二哥整整消失了一天,后来离奇的出现在了自己儿子的棺材里。
他双目大睁,整张脸青紫,嘴巴也大张着,似乎是想叫喊,但没有喊出来。
更诡异的是,他的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前方,怎么摁都摁不下去。
那情形,就像是他生前遇到了什么鬼怪,在吃惊的那一刹那,就被夺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