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家换了神情,付探长立马也收住了笑意,“怎么,我这不是已经承诺顺着你的意来了吗?”
管家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他冷哼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竟然敢用威胁的目光面对付探长,
“没想到你这么不上道,叫你一声探长是给你面子,少在这里给脸不要脸!”
哎呦喂,付探长很是吃惊,如今世道,都说有钱的不如有枪的,他自从穿上这身制服,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对他了。
这傻叉管家刚刚真是白夸他老奸巨猾了,现在一看,这人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
付探长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呸,凭你也配这么跟我说话,你们黄家人都死绝啦?老爷不再就没个主事儿的说话,叫你一个下人来应付我,什么态度,老子立刻带人来抄了这破宅子信不信!”
从业多年,他也少不了这种威胁瞪眼的场合,从前的时候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可自从见过梁垣雀那种威胁人的气场之后,总觉得自己差点什么。
梁垣雀在审人的时候,很少有瞪眼和高声,但释放出的那种威压却是无与伦比。
在这种窒息的气压之下,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引起对方的恐慌,从而让一场威胁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付探长心想,我要是请他叫我,他会答应吗?
他正跟管家箭弩拔张的对峙着,有人迈着轻巧的步子走进了会客厅,
“呦呵,这什么情况,要打架啊?”
梁垣雀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仿佛刚刚就只是在这个空旷又诡异的宅院里散了个步一样。
如果能忽略他衣服上血迹的话。
付探长看着他身上血,第一反应是狗日的黄家又动手伤人了,看着血迹的位置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之前的伤口裂开了。
他以为他是在暗中调查的时候不小心撕裂了自己的伤口,实际上这是刚刚在门外的雨幕中,梁垣雀牟足了劲儿喊他那一声时崩裂的。
梁垣雀争分夺秒的在黄府上下搜查,没有工夫管伤口,只能任它先这么流血,只是可惜了钱少爷这件昂贵的衣服,他应该不会索要的赔偿的吧?
“你,你玩够了?”付探长隐晦的询问他结果。
梁垣雀点了点头,“这儿挺没劲的,咱们回去吗?”
付探长收到了他的暗示,“回,现在就回。”
不过梁垣雀却没哟立即挪动脚步,而是看向了管家,“你们老爷不在的话,黄家就是你主事吗?”
管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能点了点头,“是,这都是老爷的意思。”
梁垣雀不知道什么意味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付探长,“那行,就把他拷回去吧。”
那语气平淡的,就好像是再说“行,今天午饭就吃灌汤小笼包”一样。
“你们什么意思?”刚刚就充斥在现场的紧张气氛被他的言语点爆,管家立刻暴跳如雷。
“没什么意思,”梁垣雀因为失血,唇色又变的苍白,“就是想问问你们之前是怎么对待那些姑娘的。”
管家的脸色变的越来越阴沉,他知道那帮饭桶家丁到底还是疏忽了,黄府之中掩藏的秘密已经被这个小孩撞破。
他高声的呼喊着外面的家丁集合过来,语气阴冷的看着面前二人,
“二位,别说能不能带走我,先看看你们自己能不能囫囵着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