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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王伦也不理小舞,只道:“看你的戏吧。”
“看戏?”小舞奇怪地问道:“金翠莲要出来唱戏?”
对于小舞的脑洞大开,王伦当然只能是笑而不答,众人又坐了一会儿,却忽见鲁达大步走来,径直进了鲁家店,小舞见是鲁达,便要叫人,却被朱武一把拉住,并且示意小舞不要出声。
朱武之所以要拉住小舞,却是因为朱武见王伦将众人带到此处,虽然不知王伦用意为何,但也知王伦此举绝对不会是毫无缘由,其中必有深意,所以朱武才将小舞拉住,让小舞不要出声,以免坏了王伦的事。
王伦看见朱武的举动,对朱武的机智也是甚为满意,但面上也不表露出来,只是看着鲁家店门,朱武等人也只能跟王伦一起看着。
过了不一刻,却见金老汉与金翠莲背着行李包裹,急急忙忙地出店走了。
王伦等人自鲁家店门向里望去,只见一个店小二似是想要拦阻金氏父女,却被鲁达一巴掌扇翻在地。
鲁达又从店里拉出一条板凳,横坐在门口,宽大的背影堵住店门,店主人与几个小二直挺挺地站在鲁达面前,再无人敢动弹分毫。
小舞看得有趣,便道:“鲁大哥这是唱得哪一出?”
“看着。”王伦却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只是鲁达这一坐,却直坐了一个时辰,小舞早已忍耐不住,正要发作,却见鲁达站起身来,大步出店去了。
王伦也不说话,却是站起身来,远远地跟在鲁达后面,史进等人也来了兴趣,在王伦身后紧紧相随。
鲁达在前面大步而行,王伦等人在远处遥遥相随,时间不长,却是来到了状元桥下,这桥下甚是热闹,五行八作应有尽有,鲁达则径直奔着一家肉铺走去。
鲁达去的这家肉铺开着两张门面,三副肉案,悬挂着四五片猪肉,一条相貌甚是凶恶的大汉正在门前的柜台里坐着,沉脸看着十来个刀手卖肉。
王伦带着小舞等人寻了对街一处廊下站好,看着鲁达走到肉铺前,鲁达也不进去,站在门口直接喊道:“郑屠。”
柜台里的那条大汉抬眼一看,便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慌忙起身出了柜台,向鲁达躬身行礼道:“怎的是鲁提辖到了,快请到铺里坐。”
鲁达哼了一声道:“谁愿到你那铺里坐,没的脏了洒家的衣裳。”
“是,是。”郑屠连声称是,招呼副手拿了条凳子来,亲自擦了擦凳面,又赔着笑脸道:“提辖请坐。”
“奉着经略相公钧旨。”鲁达大咧咧地坐下,扫了郑屠一眼,又道:“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你可要小心伺候好了,出了差子,唯你是问。”
“使得,使得。”郑屠连声答应,然后便转头吩咐手下人快去选好的切十斤。
“且住。”鲁达却道:“不要那等腌臜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
“说得是,小人亲自切了就是。”郑屠哪敢不从,说着便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地切做臊子。
这边鲁达看着郑屠切肉,那边王伦却看见鲁家客店的店小二从边上溜了过来,头上还包着一块手帕,显是刚才被鲁达一巴掌打得重了,见了血了。
这店小二正是过来向郑屠报告金氏父女逃走之事,却见鲁达坐在肉铺门前,哪里还敢过来,只得远远地立住在房檐下望着。
这边郑屠整整切了小半个时辰的肉,才算切得好了,再用荷叶仔细包上,呈到鲁达面前,陪笑道:“提辖,我教人送过去?”
“送什么!”鲁达斜了郑屠一眼,说道:“等着,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一丝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郑屠道:“刚才要切精的,怕是府里要做馄饨,这会儿要肥的臊子何用?”
鲁达一瞪眼,怒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
郑屠见鲁达言语不善,连忙点头道:“是,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