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哪里见过高高在上的司令这样的样子？</p>
或许是小孩死了，或许是丈夫死了，或许是妻子与老人死了。</p>
他们知道，医生说是救死扶伤，也确实如此，可很多时候，非人力所能为。</p>
“徐夫人……不，应该说圣诞老人欧冶子，他和董事长是旧相识。”</p>
所以此时临襄市第一人民医院，这家三甲医院里……到处都是死人。</p>
他们不是恶徒，只是被用错了地方的刀。如果盘古才是恶魔，那么这一次，这些人愿意成为那个被司令驱使，斩向恶魔的刀。</p>
因为身为司马懿阶段的粟业，曾经想过夺舍盘古。</p>
此时，天色已经到了黄昏时分。</p>
有些亡魂会亲切的告诉将死的病人，告诉他们下面的世界会很美好。告诉他们不要害怕死亡。</p>
……</p>
但因为冥界大门开启，死别这种事情，居然也可以经历第二次。</p>
出于为司令的安全考虑，出于盘古可能算计到这一茬，柯尔与爱丽丝，还有靠着画作摆脱了天照的简一一，也跟了过去。</p>
现在，他黑掉了无数个大v的账号，并开始用这些大v的账号共同发布一些内容。</p>
蓝彧依旧鄙夷：</p>
有些善良的鬼魂，甚至死前就在想……自己真的快死了，神仙也救不回来啊，我的家人们不会为难医生吧？</p>
临襄市相对比较贫困的几个小区里，哭声此起彼伏。</p>
否则……会直接抹杀。</p>
在这一天，此前那些在伐魔之战里表现英勇的人们，都被黑历者们清算。</p>
鬼节的一切死亡，都可以推给鬼。</p>
粟业说道：</p>
“也许这一次的旅途，本就是为了让我们找到董事长，榨干董事长的最后一点价值。”</p>
在生与死的特殊空间里，蓝彧有些感慨：</p>
“原以为遇到他，会是一场恶战，却没有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我们一直都误会了董事长。”</p>
死人们都已经回到了他们死去的地方。</p>
于是在这一天，不少白历者死去。</p>
要么去杀普通人，变成黑历者，成为增进浊气的一部分……</p>
“只是冯恩曼侵蚀简一一失败后，让我意识到，简一一这种人太干净了，内心容不得黑暗。没意思。”</p>
另一边，简一一的画笔停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袁奋……</p>
有的亡魂开始问责医生，对自己死在医院怀恨在心。但更多的亡魂是感谢医院的医生。</p>
“但不妨碍我观察你们。”</p>
也因此，司令需要立碑。</p>
头顶上，会出现倒计时，他们必须回到他们死亡的位置，等待被传送回去。</p>
人间的悲欢离合，难以逾越生死。</p>
在袁奋的亡魂出现的时候，司令拍了拍那根本无法触碰到的肩膀：</p>
史学家和演员的组合？</p>
蓝彧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竟然没办法反驳粟业。</p>
医院里无数人都看到一群亡魂密密麻麻站在一起，因为太过密集，让很多人密集恐惧症发作了。</p>
“很好，这下我们也算有过命的交情了吧？毕竟经历了生死，你可不能讨厌我哦。”</p>
真是一个好苗子，司令的眼光不错的。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死在了鬼节这一天。</p>
董事长是愿意被榨干那点价值的。</p>
但也有蒙冤很多年的医生，被死去的亡魂感激，得以沉冤昭雪。还有委托医生跟亲人传递消息的。</p>
这些人里，甚至还有袁奋，那个司令的小跟班。</p>
蓝彧鄙夷的看向粟业：</p>
“秦泽到底改了你多少参数？”</p>
临襄市云锦天江小区。</p>
在这一天，无数家庭破碎，那些黑历者的名单是随机统计的。</p>
而也有很多白历者，至死没有屈服，他们只是不甘和愤恨……</p>
可以说，这一天，是司令能够提升实力的大好机会。</p>
简一一知道，今天过后，司令就会成为真正的司令……</p>
临襄市共计死亡七万六千五百人。</p>
“没多少，只是绝对不会伤害他，其实你和简一一，是我最在意的。”</p>
万鬼归巢。</p>
他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鬼节对他的强烈影响。</p>
“董事长是個值得尊敬的人。他到死都在帮助这个世界。”</p>
不是那位白医生，而是盘古，是董事长，这让蓝彧很欣喜。</p>
也是让英灵殿彻底吞噬公司的机会。</p>
“司令老大，我会来看你的。我打开过那么多门……你说，冥界的门我就不能打开吗？”</p>
“别急，万一我俩的组合，比你和秦泽的组合还好呢？”</p>
他的哭声悲恸，让外面的爱丽丝，柯尔，程晚杜克都有些动容。</p>
临襄市，乃至全世界各个城市里，死人最密集的地方，自然是医院。</p>
夜幕降临，冥界的大门彻底关闭。</p>
他们开始惨烈溃败。</p>
但所谓随机，也只是针对那些社会地位很低的普通家庭。</p>
“我们运气很好……其实有些后怕，居然真的遇到了能够关闭冥界大门的人。这样伟大的人物，居然就在我们的时代。”</p>
亡魂虽然没有实体，也就是没有物理碰撞模型，但他们视觉表现力是有的。</p>
粟业点头：“答对了哦，只是现在不能那么做了，这样会让秦泽不高兴。”</p>
亡魂们站在医院里，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事情。</p>
而那些死去的人……并不甘愿在今天回到冥界。</p>
冥界大门正在关闭。</p>
确切来说，这是一篇含有大量“证据”的帖子。</p>
和同一个人，不可能有第二次死别，只会有第二次的生离。</p>
但对于司令来说，是非常关键的一天。</p>
……</p>
粟业笑笑：</p>
他们看着司令将一个个亡魂接纳，并不为自己将来能有更多伙伴而开心。</p>
帖子的标题是——</p>
粟业居然没有毒舌，而是认可的说道：</p>
“这句话，就作为他的墓志铭吧。等我的日历刷出宜立碑宜安葬的时候，我会给他立碑。”</p>
司马懿的确有这种觉悟。</p>
要么死。</p>
蓝彧看着周围的景象，回到了现实世界，冥染开始慢慢消退，他长呼一口气：</p>
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p>
粟业笑道：</p>
“鬼不可怕，杀死你们亲人的可不是鬼。“</p>
当点下发送的那一刻，普雷尔感觉到无比畅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