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强大到了何种程度？</p>
司令艰难的看向董事长，肯威也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董事长。</p>
他到底为什么要救下我们？这个想法出现在二人的脑海里。</p>
司令忍不住在想……莫非董事长其实还有人性？</p>
旧历形态没有彻底吞噬他？或者董事长驾驭了旧历形态？</p>
肯威是知道成神途径一说的。</p>
所以肯威在想，难不成自己错了，董事长已经驾驭了旧历形态，走出了突破到旧历主宰的……最为关键的那一步？</p>
二人内心的期待，很快被浇灭。</p>
旧历盘古已经来到了海岛，他看向不远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两个人说道：</p>
“我的事情……还需要一个，资历能服众的人帮我，辅助我。”</p>
“原本……秦泽的身体……便足够解决一切麻烦了。”</p>
“可惜了，我没有得到。”</p>
旧历盘古的声音也透着虚弱感。</p>
“奥丁真是被我小看了……没想到，我也会犯傲慢之罪。”</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旧历盘古的笑声逐渐狂放，但还是有气无力。</p>
他伤的很重。很重很重。</p>
某种意义来说，奥丁算是真的打败了他。</p>
如果不是旧历形态有着灵魂层面的协议在，如果不是黑洞只能物理摧毁自己……</p>
自己已经死了。</p>
但饶是如此，旧历盘古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与同级强者对决。</p>
杀死女娲，取走女娲身上的一些东西……已经成为妄念。</p>
至少在彻底恢复之前，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奥丁完成了他的任务。</p>
旧历盘古不再感慨奥丁的可怕，他认可了，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p>
同时，他也清楚，自己一旦恢复，那么以后绝对不能小瞧一个有舍生觉悟的浩劫境强者。</p>
眼下，旧历盘古说道：</p>
“我需要重新执掌公司……我需要公司里，有能够证明一些事情的人。”</p>
“司令，你是我培养的，最为忠心的孩子，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嫡长子。”</p>
“你一定会帮助我的，对不对？”</p>
旧历盘古又看向了爱德华肯威：</p>
“肯威，伱是我多年的好友，你的价值在我这里，就是我人性的锚点……”</p>
“我不愿意杀你，我也愿意重用你。”</p>
“至少在不久前，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所以我很纠结，应该杀了你们中的哪一个。”</p>
“你们没有被黑洞正面击中，只是被余波冲击，这也算奥丁有意放你们一马。但即便如此，你们也该彻底死去才对。”</p>
“司令，肯威，是我救了你们。”</p>
盘古的语气带着几分悲伤：</p>
“但我得遗憾的告诉你们，你们两个人里，只有一个人，能活。”</p>
“原本我没有想清楚，所以想着两个都救。”</p>
司令和肯威皆是感觉到恶寒。那种恐惧感沿着脊椎蔓延向了头部。</p>
不久前的所有幻想与期待，都在这一刻破碎了。</p>
眼前这个人，不是董事长，董事长已经不复存在。</p>
旧历盘古继续用悲伤的语气说道：</p>
“可我现在想清楚了……你们两个，到底谁要死。谁能活。”</p>
司令并不在意死亡，倒是肯威，很想活下来。</p>
但他们不管在意不在意，都无法动弹。</p>
旧历盘古很虚弱，可杀死一个已经死了一大半，都失去了身体支配权的人，那也轻而易举，易如反掌。</p>
“司令，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助理。你也依旧是董事会第二人。”</p>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甚至可以让你拥有调动欧米伽的语言权限。”</p>
“从今天起，你要明白一件事……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里，我们是唯一正义的存在。”</p>
肯威的脑袋，已经被旧历盘古捏碎。</p>
司令看着“董事长”杀死了曾经董事长最好的朋友，看着对方脸上那种轻描淡写的，让人作呕的假慈悲……</p>
忽然笑了。死的应该是自己才对的。</p>
原来董事长，是这样的一个人物。</p>
生无可恋的司令，只希望旧历盘古可以杀死自己。</p>
但他不会死，他也无从选择。</p>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他连死亡和选择都做不到。</p>
“我们是唯一正义的存在，我们在守卫这个世界……”</p>
“而秦泽，女娲，奥丁……都是罪人。都是这个世界必须抹除的存在。”</p>
“我的孩子……你啊，是我成为世界唯一正义的见证者，与宣读者。”</p>
司令能说出话，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双眼通红，瞪着“董事长”。</p>
他大概明白了，恐怕今日之后，秦泽就会成为公司的罪人。</p>
秦泽或许已经死了。如若死了，也会落个邪恶的名声。</p>
如果没有死……那么旧历盘古所谋算的，恐怕是要让秦泽在现实世界里，没有立足之地。</p>
“肯威死在了叛徒的手上，司令，我的孩子，你会告诉所有人真相的，对吗？”</p>
旧历盘古看向司令。</p>
他并没有指望司令可以听自己的话。</p>
他只是将手指，探向了司令的额头。</p>
秦泽与女娲，都是旧历盘古要杀死的人。</p>
但现在，他太虚弱了，奥丁带来的巨大破坏，为女娲赢来了时间。</p>
不过哪怕在彻底恢复之前，旧历盘古不会放弃击杀女娲。</p>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自己能杀死女娲。</p>
“我将重新执掌一切权力，发动一切能够发动的力量，去灭杀我的阻碍者。”</p>
……</p>
……</p>
旧历世界，未知地带。</p>
秦泽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是笼罩在白色雾气里的，有些朦胧的建筑。</p>
他转过头，发现自己躺在马路上。确切来说，是躺在一条十字路口的中心。</p>
灼烧的剧烈痛苦，在意识恢复后，开始一点一点的跟着复苏。</p>
他强忍着痛楚，似乎意识到了这是哪个地方。</p>
因为周白榆，曾经带他来过这里。</p>
也是在这个时候，秦泽忽然听到了女孩的哭声。</p>
那声音来自远方，很缥缈，却又莫名的，给秦泽一种熟悉感。</p>
他的疼痛在这一瞬间被压制下去，他强忍着身体的难受，爬了起来。</p>
此时的秦泽，已经被业火烧的面目全非，浑身没有一块好肉。</p>
他顾不得这些，只是不断的，跟着感觉走，朝着那个哭声靠近。</p>
但他的速度很慢，很慢很慢。以至于走了好一会儿，还没有走出十字路口。</p>
而这个时候，似乎有几个声音，又出现了。</p>
“东南西北……十字路口，他在朝着北走。”</p>
“北边是谁的坟墓来着。”</p>
“来南边吧。”</p>
“不，来东边！东边的坟墓辈分更高！”</p>
这些声音渐渐嘈杂起来，让秦泽有些头疼。</p>
因为小女孩的哭声，似乎被这些声音盖住了。</p>
他猛然怒喝：</p>
“吵死了！都给我安静！”</p>
百川市的某个十字路口……一下子就安静下来。</p>
只有秦泽的咆哮声，在不断回荡。</p>
今天只有这么点了，宿醉中，状态非常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