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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这样啊嗯?」
少女意识到某件事情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不该存在的地方。
那麽这孩子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像是今天这样带着缓慢的情绪,被人遗忘,之后去忘记别人呢?
撒娇是没办法的,
伪装也太过单薄,
唯一的、仅剩的「那个」,是什么都没有的东西。
然而【她】的确存在着,只是有些怀疑。
2
在中午的时候,少女乘坐木山博士的那辆宝蓝色兰博基尼赶往水穗机构病院,那个时候天上还并没有下起今年立夏以来空前的特大暴雨,有几只知更鸟压低身姿扑腾着翅膀飞过,想要赶快找一个可以乘凉的地方,看上去连鸣叫几声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晌午的空气中只剩下了绿色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声音。
街道上零零散散有几个走路的女生,她们因为校规的不同,有的人穿着校服可是裙子却比常规校服短了一大截,也有的人穿着夏季的休闲装,边走边吃着看上去很贵的那种冰激凌。
好像已经融化了一半。
那边的大街对过,有路过的男生偷看那些女生,被回望的时候害羞的扭过头。
「为什么男生都是这么蠢的生物?那些家伙是傻瓜吗?」
看上去有些大小姐模样的女生们,禁不住这样怀疑的去想。
在蠢动着的云层下面,扭曲的视野正被炽烤的热度充斥的让这些人脑袋发烫,每个人都想赶快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吧,最好还能在冷气机大开的宿舍里盖着毛毯睡午觉。
所以这些走路的少年们与少女们才不知道,日常生活过得久了也就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愈发不可替代了,世界永远是这样子就真的太好了呢。
“呜”
可某个少女的日常生活总是脱线的让人头大,此刻她正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停地干呕,头晕的眼前一片水雾。
这些天以来学园都市的上空不论白天还是夜晚永远都弥漫着一股挥发不开的粘稠感,连续多日的「桑拿天」让人都禁不住去想「哎叨是不是从学园都市毕业之后该去北海道定居一段时间哇?」
据说日本最好看的雪花,只有在北海道才能看见。
而学园都市仍旧让这里的外出补习的学生们和执行警备员任务的老师们蒸着桑拿,学园都市的雪花也不是最好看的雪花。
可是在北海道上课的孩子们却和其他地区的孩子一样憧憬着这里,真要说出来就跟只会互相羡慕的道理差不多吧?
就跟刚才提到的那样,白头发的少女自打六月份来到这里,就开始遭遇一些意想不到的不幸的事情,所以不可能会喜欢学园都市吧?如果这里还有那台自动贩卖机和某大学病院她就始终坚持这个观点。
此刻这个白毛眼镜娘——上条夕麻正难受的在打开着的车窗边大口呼吸着,现在她不是可以自由操控空气的最强空力使,这个时候她只是个高烧又晕车的普通女孩儿亦或是,她还在渴望着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她想自己的脑浆已经烧得沸腾起来了吧,耳边竟会听到「吧嗒吧嗒」的声音,就跟鼓起的水泡一下子炸开那样。
所有曾经看过的还是潜意识中的光景,如同旋转的万花筒一般在眼前一闪即逝,然而当初无法体会到的东西现在依然无法体会到,有些东西无论怎么去反抗去挣扎去幻想,它都会悄无声息但却按照无法忽视的潜规则运转着,根本不管她到底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哭泣,少女还是一如既往笨蛋一样的少女。
最后她眯起异色瞳孔的眼睛的时候,浮现出来的还是那个时候好像对着自己微笑的天使。
她依然不知道,美丽的天使不会微笑。
那个女孩儿没有告诉她。
模糊的声音,所歌颂的又是什么呢?
在想要去理解之时,重叠的剪影投射出了绿色的光芒。
“唔”夕麻难受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停滞了一下后只是用粉嫩的小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desty,什么也没说。
红蓝双色的眸子褪去了颜色,呆毛也无力的耷拉在可爱的小脑袋上。
镜片是透明的,空气是透明的。
这个白头发的美丽女孩儿昨天晚上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发起了高烧,再就是现在正在发作的晕车症,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不过她想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很快就要到了。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值得意外的念想,中国的李爷爷也对她说过在生病的时候忍耐一下很快就能够好起来,她认为李爷爷的话准没错,比如她其实是个男孩子这句话也肯定没错
辛苦与难受在此时是没办法躲过的,人没有不生病的时候,但是少女的心里总是觉得有哪点不对劲,就像是第七学区其实还是六年前的样子,而她一个人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时,站在变幻不停的红绿灯底下恍然若失的发现原来早就和六年前变得不一样了,那里的那个地方早就变得不一样了,于是就在deva物流大厦左拐不远处的街道上迷路一样。
她头晕的胡思乱想,结果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是否有逻辑性,心脏里有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忘掉了,放着不管就感觉那里会透风。
透过光能透效液晶树脂板合成的镜片,在车上无意识往外看去的少女的视界如同是一盘快进中的旧式录像带,不停的不停地变化着,就连眨眨眼睛都觉得天旋地转。
她脸色憔悴的样子,即使没有表情也让人感觉心疼。
病态而苍白。
夕麻知道水穗机构病院在哪个位置,desty也乖巧的主动把路线导航投影到镜片上,但是她没有去看好像是越走越长的那段距离,镜片依然是透明的,空气却变得愈加粘稠起来,水分和湿度貌似达到了几天以来的临界值。
终于——
没有任何预兆的,下起雨来了。
从高空坠落的雨珠撞击在地面上、墙壁上和空轨列车的顶棚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很像脑浆沸腾起来水泡炸开的响动。
又有什么声音也响了起来,她听不清楚,她认为自己在哪里听过。
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在某个,高高的塔上。
忽然感觉,心口隐隐约约的作痛。
有谁被钉在那里,宛如被上帝剩下一半的巴别塔那样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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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说起来,木山春生认识上条夕麻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记得那个时候好像还没过夏至,呃大概是木曜日的那天吧?这个呆萌的女孩儿冒冒失失的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进来,还对她亮出rabow特工的身份,说什么会帮助自己等等一大堆的傻话。
本来以为当时什么都不是了,已经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