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兽真的走了,因为他们认为的神颠覆了他们所想,因为天山第一层之前多了一座亭,亭中多了一人,“虎”他们的王,亭旁多了一棵松,迎客松。
迎客亭与迎客松在天山之前,那便是说迎客便是在天山之外,若要在天山之外迎客那天山的主人便必然要出天山之外。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天山的这场病必然要治的,所以天山的迎客亭必然要在天山外,天山的迎客松必然要在天山前。
亭中必须要坐着一人,荒兽中公认的王,他虽不是神,但是他做了神不能做的,那便是付出生命无怨无悔,所以虎遇险九层不让荒兽出那便是断了对神的敬畏,所以这些荒兽自然要出。
虎,坐在迎客亭中,他的酒量真的很好,此时他依旧在喝着酒,只不过喝得不多,而且他的身旁少了小虎。
不过他身前多了一人,带着流云高冠,大唐人眼中一丝不苟的二先生,剑断黄河的青锋剑青峰。
这柄青锋剑很直,就如同清风这个人,所以他说的话也很直,面对眼前许久未见的老友,他道:“还好,你这个懦夫最终想明白了。”
“明白?”虎轻微摇头,没有反驳,只是朝前一抓,因为前方吹过一缕清风:“就好似这风,我抓不到,所以不明白,此时也不是明白。”
“风?”青峰微眯着眼,然后又舒展开,笑道:“你既然明白此时不明白那么日后就有明白的机会。”
“似懂非懂?”
“倒也不是此意,你想,若你一心求死,那么死便是懂,此时你活中所要懂的便是另外的东西。”
“先前之意也为懂?”虎有些惊讶,青峰的话有些诘屈聱牙,但是又有些朦胧之意,还真就是似懂非懂之意,明却也不明,不明却又明些少许。
“为何不为懂?其实世间真有那么多懂或不懂?他人认为的不懂难道对于你自己就真的不懂?”青峰有些不屑,带着嘲笑,丝毫不留面:“若你真的迟疑那么你懂不懂也毫无意义,还好你当时懂,现在也快懂。”
两人似乎说了很多,青峰说完便离开了石桌,站了起来,依旧是先整理自己的青衫,待到一切平整不苟后他才朝着亭外走去。
两人这期间没有再说什么,虎沉默,不过他有着自己心中所想,所以一口把坛中酒饮尽。
青峰没有看,因为话说完虎若明自然要喝酒,毕竟他就是那么爱喝酒之人自己何必多说,既然他明自己便可离去,就算他不明自己也应该离去,不过他从来不信他会不明,所以他虽然想一丝不苟但是依旧是带着笑容离去的。
就好似此时东升的日,笑的明亮,明亮得虎一饮而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所以虎不会去做这略带些伤感之事,好友若明就好似清风拂面,所以青峰任由清风拂面显得潇洒惬意。
今日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日。
有白玉堂与苏启的不负。
有青峰的话,有虎的明。
不负让两位女子明,自然不平凡。
青峰之话让虎明朗,依旧不平凡。
不过若让天启大陆之人觉得不平凡的依旧是那静悄悄的离开,极少人知道的离开,属于荒兽的离开。
固避自封,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荒兽再也未出过荒原,除了极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