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迫的,他用力地抱住笙箫,就差一步,他听到陌笙箫说,“聿尊,你和别人上床了吗?”
轰——
聿尊如遭雷击,全身僵硬,动作跟着都止住。
她终于直白地问出了口。
可是……
他却不知该如何去回答。
“你和别人上床了,是不是?”陌笙箫不甘心,又再次问道。
聿尊那时候真觉得,这世上最残忍的人莫过于她。
他不知,于笙箫来说,这件事才是她最大的一道创伤,可那会,聿尊却有种被陌笙箫撕开伤口后,在他的患处撒上盐的错觉,为什么心疼的会是他?
聿尊翻个身,坐在床沿,他逃也似地想离开。
陌笙箫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那么紧,那么用力。聿尊顿时有种被困住的感觉,好像有一道网,缠住了他的脖子,正在越收越紧,他被勒的马上就要呼不上气。他扳住笙箫的手,然后把她的手指松开。
对于陌笙箫的问话,他的沉默无异于最有力的回答。
聿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裔印象。
他没有像陌笙箫所料那般,去了莫伊那,聿尊把车开出去,就停在离皇裔印象不远的路边。
他双手紧握方向盘,他为什么要逃?那儿才是他的家,他现在出来了,又该去哪里?
聿尊推开车门,好冷的天,失去暖气的庇佑,四肢开始冻得发僵,这会好晚了吧?马路上很少看到有来往的车辆,这时候的人们,都会躲在属于自己的那个温暖的家里面,他倚着车窗,目光出神地盯向远处。
想不通事情的时候,他通常会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
他看到烟星忽明忽暗地点缀在漆黑的夜里,聿尊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到下半夜,等他回到车内时,两条腿竟冷的差点难以弯曲。他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放在膝盖后面,过了许久后,才恢复知觉。
他没有回皇裔印象,而是去了国际酒店,那儿有他的长期包房。
聿尊一觉醒来,照例打开手机。
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莫伊的。
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他和笙箫在一起,哪怕是呼吸,都在疼痛。
聿尊甚至想到不顾一切去逃开她。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这样?
事实证明,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