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尊起身上了床,将她的上衣推至她肩胛处,他大掌熟捻地拉开陌笙箫的裤子,她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笙箫瑟瑟发抖,鼻音都带着哭腔。
他嘴唇凑到她脸上,同她激烈拥吻,陌笙箫双手抱住男人的背部,用劲到自己的手臂都发酸发麻。
就在聿尊准备进去时,笙箫却松开了手,眼泪顺着耳廓流到床单上面,她声音冷清,沙哑中透着触手不及的绝望,“聿尊,你和别人上床了吗?”
男人在她颈间亲吻的动作顿住,缓缓起身。
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对视,聿尊喉间哽了下,没有作答。
“你和别人上床了,是不是?”
陌笙箫被眼泪烫到睁不开眼,她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
聿尊撑在她身侧的两条手臂收回去,他转过身下床,坐在床沿。
陌笙箫握住聿尊的右手腕,她痛到难以自抑,纤长的五指将男人的手腕勒出一道道血痕,指甲也深深嵌进他肉里面。她咬着嘴哭,哽咽出来的声音,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背过气。
聿尊伸出另一只手,微凉的掌心按住陌笙箫的手背,将她的手往下扯。
笙箫哭出声来,她甚至能意识到,一旦他们的手松开,意味的将是什么。
她狠狠掐着不肯放,明知道聿尊的沉默证实了她的猜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去用力抓住他的手,好像只有这样,一切才能回到从前,那些伤害都不曾有过。
她明知道,都是不可能的。
她尽管心如明镜,也知道就算聿尊这刻没有松开她的手,她依然难以面对,可她,还是选择拼劲全力去握住。
男人站起身,将她的手扳开,尖利的指甲在他手腕留下一道血痕,他望了眼床上的笙箫,起身走出客房。
陌笙箫伸出的手抓了个空,她用力紧握,每个指关节都泛白,带着聿尊鲜血的指甲,又狠狠地刺进她掌心去。
楼下,传来聿尊开车出去的声音。
别离笙箫91离婚
他,又是整夜未归。
连着三天,陌笙箫都没见过聿尊回来。
她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秋天到了,园子内的花草尽管名贵,却也大把大把的在凋谢。就像她的美好年华一般。
她穿上白色的袜子来到窗边,何姨站在她身后,陌笙箫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了,她胃口突然间变得很小,整天加起来吃不满一碗饭。
原先笙箫的性子也算恬静,大多时候都能看见她像个孩子般闹腾,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的令何姨几度心疼。
海贝蹭着陌笙箫的腿,可无论它怎么撒欢,笙箫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和它吵着玩似的将它踢开。
她将脸抵住落地窗,外面的阳光拂不去她眼潭内的黯淡,餐桌上的三菜一汤都冷了,何姨走近,“笙箫,吃点吧。”
“何姨,我吃不进去。”
她原先身材匀称,这段时间却迅速消瘦,只剩下皮包骨。
何姨叹口气,回到厨房,将几道菜重新热过。
皇裔印象内再没了往日的热闹,聿尊很少回来,即使晚上过来住,两人也是分房睡。
笙箫照常会去上班,文化宫的课程很轻松,走出大门,她拢紧大衣的领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时光荏苒来形容她过去的这段日子。她双手放在嘴边哈气,今年这场雪下得很早,才12月底,放眼望去,早已白雪皑皑。
陌笙箫记得,去年的第一个雪天,她是和聿尊一起过的。
广场上积起挺厚的雪,鞋子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笙箫两眼被白茫刺得差点睁不开,没走几步路,鹅毛大雪就落了她满身。陌笙箫围着粗毛线的围脖,她停住脚步,伸出手掌去接了几片雪花。
冰凉的触觉,只不过,留不住,很快就化成了水。
笙箫掏出兜内的手机,5点整。
照例,没有一个通话记录。
她仰起小脸,吸口气,脸上冷的像是被刀子一道道割过,眼里氤氲出的湿意令她双眼滚烫,结伴出来的同事们三三两两来到停车场,“哇,这么大雪,今晚和我老公说好去吃火锅。”
“是吗?是不是要德啊,我们也要去的。”
“今儿什么好日子,你们都出去?”
“明天元旦了嘛,新的一年来喽……”
“笙箫,下雪了开车当心哦,路滑呢。”
陌笙箫忙背过身,擦拭眼角,“好,你们也慢点开。”
“你老公怎么没来啊?这天气,把漂亮老婆一个人丢在这。”
陌笙箫眼帘微垂,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他……忙。”
笙箫打开车门坐进去,她开的车是聿尊当初给她练手的大众cc,那辆威兹曼停在车库内,已经好久没有开出来。她发动引擎,车子刚加速,陌笙箫就觉头晕目眩,她趴在方向盘上,完全失去意识。
同事的车与她一道开出去,“哎,笙箫怎么开车的,都快撞围墙上去了。”
女同事忙按住喇叭,陌笙箫双手垂下方向盘,车头砰地撞击,她上半身反弹了下,额头正好砸在方向盘上。
“笙箫——”
一前一后两辆车忙刹住。
陌笙箫的两名女同事合力将她从驾驶座拖出来,紧接着送去医院。
幸好,没有大碍,只是额角撞得淤青。
“笙箫,你也真是的,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同事边开车,边扭头道,“医生都说你营养不良,你是不是想着减肥呢?”
陌笙箫坐在车后座内,额角贴着块纱布,她只得将头发放下来挡住,“颜姐,我没事,就是胃口不好。”
“啊?”颜姐一个激动,“你不会怀孕了吧?”
陌笙箫摇摇头,她和聿尊已经几个月没有睡在一起过,“不是呢。”
颜姐唠叨一路,尽管笙箫口头不承认,可她断定陌笙箫就是减肥弄成现在这样的。
颜姐按着笙箫的指引将她送回家,另一名同事也下车,“皇裔印象,笙萧,你住在这?”
“哇,这可是有名的富人区啊。”
陌笙箫在文化宫不久,聿尊之前也去接过她,但里面的同事只当她家境殷实,没想到住的地儿会是皇裔印象,“我要有这么个有钱老公,我就成天在家做做美容打打麻将,才不高兴出来上班呢。”
可不是,她们累死累活干一个月,还不够给人家油费呢。
何姨开门,见陌笙箫这副模样,她大惊失色,“笙箫,你怎么了?”
“何姨,你别担心,我没事。”
窝在阳台的海贝听到声音,蹭地蹿过来,一见陌生人,扯开嗓门狂吠,“汪汪——”
“海贝!”笙箫皱着眉。
海贝摇晃几下尾巴,乖乖缩到沙发边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