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两腿发软,聿尊眼睛染红,像是嗜血的恶魔般,他手上都是血,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陌笙箫四肢发凉,别人也都不敢再劝,一时间,一号会所内像是个染血的炼狱。
直到男人被打的奄奄一息,聿尊这才松开手,他一条腿从沙发上收回,顺手操起茶几上的酒瓶朝男人头顶砸去,“告儿你,想玩老子的女人,你他妈没那命!”
男人上半身歪下去,倒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先前说话的那名女子吓得惊叫连连,拔腿就要跑。
“站着。”聿尊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开始擦手上的血渍,“你刚才说什么?”
女子只觉背部蹿上一阵阴寒,脚底发麻,像是寒冬天被人扔进了冰窖内,她视线瞥过陌笙箫,眼底升起一股歉意,要是被他知道陌笙箫怀了严湛青的孩子,他还不得杀了笙箫。
“说!”
可是,不实话实说的话,女子只敢用余光去看沙发上的男人,她未加思索,还是选择保全自己,“我说,我说,前段日子我们在千色遇上严少,当时也看见了她,她,她是怀孕了……”
聿尊擦拭的动作顿住,他眼睑轻垂,谁也猜不透他心里想着什么。
女子一急,越发不作考虑,“当时他们二人起了争执,严少听见她怀孕好像很生气,后来,她就被严少推倒在地,当时就流了好多血,我们都劝严少送她去医院,可他不肯,我想,他定是不要这孩子……再后来,我们看她流血太多,生怕惹上什么麻烦,况且严少不让我们管,还将我们推出了包厢。”
陌笙箫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情景,她双腿紧紧合拢,闭上的眼帘不住轻颤,女子的每一个字,每一语,都像是一把尖刀插进她心脏,那怜悯的口气,更像是一双手,握住了那把刀,在狠狠扭转!
笙箫想起严湛青当时地祈求,笙箫,我们等等,等等……
马上就没有了。
她鼻子泛起一阵酸楚,眼睛被刺痛的睁不开。
聿尊转过身,陌笙箫只觉头顶一阵暗,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聿尊站在自己跟前。他高大的身影挡住所有光亮,令她置身于如此阴仄的角落,男人脸上布满阴鸷,那种无形的压力汇聚成一道网,向陌笙箫身上压来,周边的气氛几近窒息,一边的男人被揍的缓过神来,一个劲在那死哼。
笙箫猛地站起身,她推开聿尊,拔腿就向外跑去。
聿尊猝不及防,硬是被她推倒在沙发上,等缓神时,笙箫早就跑了出去。
靠,她跑什么?
陌笙箫头发散乱,大半已经从绳圈内跑出来,她只知道再待下去,她非被聿尊整死不可,他定是以为她怀了严湛青的孩子……
笙箫跑出欲诱来到马路上,伸手去拦车。
待的士车停在身边,她忙拉开车门,只是人还未钻进去,就被身后赶来的聿尊擒住手臂,拉了回来,他右腿一扫将车门关上,拎着陌笙箫来到广场上,“你跑什么?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