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坐了许久,田新苗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相框,站起身走向自己的试验台。
切割了一块尺寸合适且较薄的有机玻璃,再次扫了眼那张照片之后,田新苗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她拿出照片,在与信纸、礼物一起收起来的时候,手中的动作突然顿住。
犹豫了一瞬,她拿出笔在相片的背面快速写下了一行字。
写完了却又有些后悔。
田新苗的嘴角突然展开一丝苦涩的笑意。
两世加起来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姑娘们一般,只要有平淡的生活她就该知足的,她还在渴望什么呢?
她试着用手擦拭了一下那行字,可是已经干了的墨迹并未有多大变化。
要不要换另一张照片呢?
算了,说不定他根本不会看到这行字,也甚或
田新苗将信、礼物、照片都收好,心情莫名有些复杂地躺在了枕头上。
自从收到‘一家三口’,田新苗发现自己的心便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不论有多忙碌,她的眼前总会闪过那三颗刻着小字、画着头像的子弹来。
渐渐地,他的影子便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频繁地在自己的脑海里闪现。
而他信中那一句句她害怕听到却又渴望着听到的话语,总是在她的耳边响起,就似是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一般。
为了让自己那乱了似是找不回原来的节奏的心跳回归正常,为了让心中那只跳的欢实的小鹿消停下来,田新苗让自己忙得像个陀螺一般。
虽然成效甚微,但却也能让她有片刻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