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廖长青?”王思宇心头一震,却摸起那本书,不动声色地道:“霜儿,她是在哪里见到那男人的?”
宁霜莞尔一笑,柔声道:“好像是在国外,那人是国安的人,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时,两人曾经有过接触。”
“国安的人?”王思宇愣住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半晌,才皱眉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宁霜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已经不在了,据说,是回国休假期间,出了意外,除了他以外,还有位驻外情报人员,也在车祸中丧生,项目也因此失败。”
王思宇有些走神,片刻的恍惚之后,重新恢复了镇定,微笑道:“霜儿,抽时间,你去和小雪打听一下那人的具体情况,我对他过去的经历,非常感兴趣。”
宁霜低下头,望着那双雪白晶莹的小脚,抿嘴道:“小宇哥,太具体的情况,小雪可能也不太清楚,国安的事情,最好去问财叔,他和那边的关系很好。”
王思宇点点头,目光落在宁霜秀丽明艳的俏脸上,轻声道:“霜儿,如果有一天,我和卫国之间,产生了极大的矛盾,甚至会斗得不可开交,你会怎样选择?”
宁霜叹了口气,柔声道:“政治是政治,家庭归家庭,能回避矛盾最好,实在无法规避,也只好顺其自然了。”
说完后,她站了起来,轻笑道:“小宇哥,早点休息吧,我去陪陪露露姐,她的心情不好。”
“好的。”目送着宁霜离开,王思宇皱起眉头,沉思半晌,便摸出手机,给财叔拨了过去,请他和国安那边联系下,了解廖长青的相关情况。
十几分钟后,财叔把电话打了回来,只说那人的档案,保密级别很高,人虽然没了,却不方便透露太多,不过,他生前一直在内华达州工作,也已经娶妻生子,去世时,小孩还不到三岁。
王思宇试图索要联系方式,财叔却断然拒绝,并叮嘱他,此事要绝对保密,免得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这让他感到有些失望,本想,借着此次出国的机会,顺便探访下廖长青的后人,现在看来,难以如愿了。
初五的下午,陈启明从皖东赶来,他的到来,引起了宁老的不快,老爷子当场发作,险些把茶杯砸到他的脸上,在宁露的苦苦哀求之下,宁老才消了火气,不再往出赶他。
晚上这顿团圆饭,吃得没滋没味,宁凯之放下筷子后,就把陈启明叫进书房,严词呵斥了一顿,而那位极为强势的省委大员,在岳丈面前,威风扫地,不得不低头认错。
离开书房,陈启明回到卧室,和宁露简单聊了几句,就到客厅的酒柜上,拿了两瓶茅台,钻进王思宇的房间,两人推杯换盏,喝到深夜,最后,醉得一塌糊涂的陈启明,竟然倒头就睡,害得王思宇只好抱了被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醒来,回到卧室,就见陈启明坐在床头,手里摆弄着一条蕾丝内裤,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王思宇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一把抢过内裤,塞到床下的旅行包里,低声喝道:“启明兄,别人的东西,不要乱动!”
陈启明哈哈一笑,拿手拍了他的肩膀,挑起一根大拇指,挤眉弄眼地道:“兄弟,我这次真是心服口服了,宁霜那丫头,可是匹野性难驯的胭脂马,这样都被你拿下了,佩服,实在是佩服!”
“启明兄,别乱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王思宇摆摆手,暗自思忖道:“要是知道,这条性感内裤,原本是宁露的,也不知这家伙,是否还能笑得这样开心?”
陈启明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伸了个懒腰,笑着道:“佑宇老弟,你要出国学习,本来是件好事,但要当心,千万不要被美国的浮华假象所迷惑,三儿就是犯了那个毛病,出国几次,回来后,变得越来越右了。”
王思宇沏了茶水,微笑道:“启明兄,你前些日子,在江南省发表的文章我看了,写得很好,党员干部不能脱离群众,否则,就会成为无根之树,无水之鱼。”
陈启明摆摆手,叹息道:“道理人人都会讲,可现在从上到下,很多领导干部的做派,实在是令人失望,我有种预感,如果只注重经济利益,不加强党的建设,我们的事业,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王思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淡淡地道:“我也有类似的忧虑,只是有些担心,你的方式太左,过于激进,会影响到市场经济的健康发展。”
陈启明单手叉腰,把手一摆,慷慨激昂地道:“重病需用猛药,首先要做的,就是整治吏治,拍苍蝇、打老虎,把反腐倡廉做到实处,只要有老百姓的支持,我们在体制内,就算做再大的手术,也不会有危险,否则,一旦延误时机,失去民心,无论如何应对,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