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我不开心,这些人都别想好过。
全身疼得不知道该抓哪!一双手肿的不能见人。
内出血亏大发了,踏出名人弯,沿着公路走,这带都私人别墅还不好叫车。
“叮咚,叮咚!”手机响!
我拿过手机,一看,杨凌轩,蹲在马路边接通:“乍啦?”
“没乍,跟你支一声,我去京都几天,在你卡里留了20000块,没钱取去,别等我回来饿死街头!”
去京都?
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干正事?”
“绝对正事,拿些资料!”
“哦哦,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嗯,有事挂电话,拜!”
“8!”
按掉手机,杨凌轩离开沪城,我没了帮手,事情有些棘手。
用烂的手机屏,照了一下脸,肿得像抹了五个手指印的胭脂。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机丢包里,起来走,大约五分钟后。
“迪…迪!”几声车鸣声,在我身后响起,紧接着一辆车从我身后开上来。
安白纶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十分轻佻地问道:“妞,搭车么,没车钱,用身祗债!”
“搭!”双手合十对天空拜了拜,天不亡我:“没钱付,没身祗!”
安白纶神伤心疼:“你太伤我心了,几年前,还帮我走秀,现在身材发育好了,就舍我而去,心好痛!”
这人谁啊?
被附身,还是精分了?
“心痛?”我不介绍撒刀子:“你现在心痛能有我扒你箱底时痛?”
安白纶眼一翻:“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坐进车里,安白纶瞅了我一眼,“你这右脸的粉,打的有点特别!”
低头又望了一眼我的手,“你手的造型也有些特别!”
我把脸一扭,“遇见一只疯狗,至于嘛,你知道疯狗一咬人,不可能只咬一口!”
安白纶闪过了然,开囗:“这让杨凌轩那死鬼知道,得多心疼啊!”
“别,可别!”我忙讨好星星望着安白纶:“保密喽,他不在沪城!”
“原来如此!”安白纶意味深长望了后视镜中远去的名人弯,有种霸气凌然的错觉。
“对了,你没事来名人弯干嘛?”我没话找话的问道。
安白纶头微微一偏:“来见一客户,顺便看看朋友!”
“哟!”我故作惊讶:“你一个三流设计师,还有土豪朋友啊!”
“烂船3斤铁!谁人没个土豪朋友呢?”安白纶把车拐进车流中,“今天去我家?我家正好有冰块,小脸蛋跟手,最好倒饬一下,不然杨凌轩突然杀回来,看见你这样,能掀了沪城!”
我嘴一扁:“他有掀了沪城的本事,我早各种贴上去了,别说笑,不好笑!”
安白纶点点头,“这不是看见气氛尴尬,说点笑话来调解气氛嘛!”
我呵呵一笑,没接话,收音机里传来播音员的声音:“据古玩界透露,春申拍卖行,此次交易拍卖,是号称,慈禧太后戴过的春色紫罗兰玉镯,市值估价已经到了五千万!”
我怔怔地听着收音机,忘了周遭一切,五千万,这下林卓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拿回春色紫罗兰,除非真的找到那50的股份,不然一切都是做梦。
五千万,估价,拍到手,至少一亿打底,我哪来这么多钱?
“怎么?叁叁你对这个春色紫罗兰有兴趣?”安白纶见我盯着收音机,随口问道。
“啊……哦!慈禧太后戴过的东西,其实我想去看看,但是,你知道我没钱,杨凌轩又不在,也只限于想想!”
安白纶忽然一笑:“杨凌轩不在,我在啊,正好我那土豪朋友给了一张名帖,我少了一个女伴,有兴趣吗?”
我十分警惕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就不信,我扒你箱底,你就会这么算了?”
安白纶耸了耸肩:“我这人一向大度,扒我箱底的又不是你,你也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咱俩一个彼此同情才是!走,明晚一起,爷带你去,见识一下慈禧太后带过的春色紫罗兰!”
本来手肿的就像个粽子,安白纶包扎功夫,更不能让人恭维。
“将就一下!”安白纶干笑,“拿笔做裁缝的手,只能干一针一线细致活,你手太大件,候不住!”
“贱啊!”我挥舞着双手。
“让你发现了?”安白纶打开侧卧的门,“睡去吧!”
“还没天黑吃饭,睡毛!”
安白纶一愣:“傻啊,早睡对皮肤好,赶紧的,别23搞得跟32似的!”
谁这样搞了?
进了房间,倒在不知道多少天没收拾的房间里,捧着手机,手疼,没办法打字,算了,睡觉。
自使刘玉月都没有打电话给我,说明她要么找到林卓锋,林卓锋不听她说,要么,他们在试探我到底有没有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浮华灯光涌动,春申拍卖行,布置继紫色系。
看来,春色紫罗兰引起了全沪城的注意。
我穿着礼服,挽着安白纶的手臂,安白纶哀叹:“裴叁叁,你哪都长的好,就一点不好。”
我扫过在场所有人,没一个熟念的:“啥不好?”
“个子!”安白纶垂足顿胸:“你要高那么10公分,175,爷一定把你推向超模的道路上去。”
我嘴一裂,“多谢你啊,说得国际T台你家开得似的!”
安白纶夸张道:“心有多大,T台就有多大,只要我想,全宇宙T台都是我的!”
拿着今日拍卖目录,春色紫罗兰玉镯赫然在第一位。
安白纶见我目光在目录上,弯腰凑过来:“纯糯种紫罗兰果然不同凡响,瞧瞧这质地,在图片上都这么楚楚动人,等会见到本来面面,绝对倾世绝尘。”
这比喻,瞧美人呢?
我翻过目录,其它零零碎碎东西,妈妈的首饰,妈妈收藏的古董,妈妈收藏的画作,林卓锋这个人,无耻的竟把妈妈穿过的名家设计的礼服,也拿出来拍卖了。
从未如此愤怒的恨一个人,安白纶拉了我一下:“叁啊,你那小眼神,看着想撕人似的!”
撕人?
我是想杀人,我平静地对安白纶道:“你来看拍卖,没想过拍什么吗?”
“有!”安白纶翻过目录,点在妈妈穿过的礼服上:“我偶像柳宗理大师设计的礼服!”
“此品,世界总统三件,本来无缘得见,没想到林氏豪泰会拿出来拍卖,对此,我誓死倾家荡产要把它拍下来。”
“哦!”目录上,写着估价300万!还附了柳宗理的卡片赠言。
“哎!”安白纶叹气道:“要不是偶像从十年前就不设计衣服了,我何苦倾家荡产!”
灯光一闪,住持人上台道:“女士们,先生们,请入坐!”
安白纶位置比较靠后,前面乌鸦鸦坐了几十号人。
我坐下时,不小心碰了一下原本坐好的男人,忙说对不起。
那人架着金丝无框眼镜,微微一笑,挺贵族地说道:“不要紧!”
细看年龄不小,不过保养的很文艺气息。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专场,拍卖的东西,是前沪城…传奇女性…林氏豪泰前总裁裴怡宁,私人物品和收藏!”
我手死死地攥着目录,安白纶急忙过来夺:“你没事攥什么举标牌,拽坏了,怎么竟价?”
心中一疼,慢慢松开手,安白纶把目录拿回去,摊平了,旁边的男人视线全部停在台上。
有人贴耳私语,“林卓锋这招绝啊,看看,把裴怡宁的东西,大到春色紫罗兰,小到耳钉戒指,还有鞋子,你说他怎么不把裴怡宁的贴身衣服拿出拍卖啊!”
“就是,裴怡宁那么一个铁血手腕,心思一流的人,肯定没想过自己这些原本给女儿的东西,全让林卓锋给卖了。”
“唉!”
一声叹息中,林卓锋上了台,对着话筒悲怆地说道:“怡宁这些东西,我本不是拍卖,奈何赌物思人,万分不舍的拿出来,卖给有需要的人。”
虚伪,我愤恨站起来,想找林卓锋理论,安白纶一把拉我坐回座位上,“叁叁,就算你喜欢春色紫罗兰,那也得拍得才行,听说林卓锋跟春申拍卖行签了协定,不管何事,这批裴怡宁的东西都得拍,如果林卓锋反悔,得赔偿拍卖行二倍物品市值价!”
简直不敢相信,林卓锋把自己逼上绝路,难道就为了我手上所谓不知所踪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林卓锋说话间,抹着眼角,一脸痛心无可奈何的样子。
住持人接话恭维道:“林总真是对亡妻一片深情啊,请林总下台就坐,我们拍卖正式开始!”
林卓锋被人请下去,坐在角落,身旁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巧笑无声拍着手掌。
所有人目光都在台上时,林卓锋勾过那女人的脖子,吻了那女人的唇角。
得意,幸福。
第一件拍品,是妈妈一套首饰,叫价500万,举牌一次10万!
在场的贵妇们,纷纷高举牌子。
500万?
妈妈东西,哪个不是私人高订,在世不超过十套,林卓锋为百分之五十股份,真不惜代价。
林卓锋身旁的女人,也在加价,最后让我身边年轻大叔以1000万拍的。
紧接着鞋,古董,名画,都被大叔拍得。
柳宗理的礼服,安白纶和我换了一个位置,递上名片,道:“先生,我叫安白纶,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偶像是柳宗理,不知先生似乎高抬贵手!”
男人接过名片,瞥了一眼,“墨河!”
“墨先生您好,不知墨先生可否高抬贵手?”安白纶说的诚恳:“裴女士是我很敬重的,柳宗理先生又是我的偶像,恳请墨先生这一轮高抬贵手!”
墨河静静望着安白纶,许久开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