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喜执意要以东道的身份送老伯爷和独孤维唯姐妹回船,独孤维唯执意不肯,正色道:“您是伺候过先皇后的老人,太子殿下都不敢让您老服侍,我一个小女子怎能劳动您老亲自相送?这岂不是对先皇后不敬重?您老这样是给我扣大不敬的帽子啊!不行,不行,李景,你替我送一送魏老,不把魏老平安送进家门你就不要回来!”
连大不敬的罪名都出来了,魏天喜咂摸着嘴没话说,只得说道:“咱就不要送来送去了,老奴看着老太爷和两位小姐走远了再回去,至于送就不必要了,哪有主人要让客人送的道理?”
独孤维唯撅嘴跺脚,一副小姑娘骄纵的模样:“不行,不行,您老年纪大了,万一磕了碰了,叫人多不放心啊!要不我送你回去?不然这多不叫人放心呐!”
难道我带的人都是死人啊!魏天喜心里吐槽,这小姑娘也不知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韦家驹:这位小姑奶奶今日抽抽了。
独孤维宁:妹妹难道这是在学我?
“祖父,你跟姐姐稍等,我和韦公子先把魏公公送回去再来”
眼看着这小姑娘当真要送他回去,魏天喜急忙道:“得,得,还是让您的护卫送老奴吧!”
这姑娘的身份他隐约猜到了,可不敢当真让她送,只好退而求其次。
独孤维唯满脸诚挚,再次吩咐李景一定要把魏公公安全送回。
等魏天喜一行在李景、李丁、张丙、刘己的护送下渐渐走远,独孤维唯脸上的不谙世事的模样才收拾干净。
韦家驹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问道:“魏公公有何不妥?”
这小姑娘最烦罗里吧嗦的礼节,连人跪一跪都烦得不要不要,跟魏公公你来我往虚头巴脑客气半天,若没有因果,他可不信。
独孤维唯神色莫辨,眼中露出一道寒光,道:“回去再说。”
韦家驹带着一群人乌泱泱护着祖孙三人回到大船,眼巴巴瞅着独孤维唯等她解惑,这边尚未坐定,便有人禀报,邵岩县令求见。
扭头一看小姑奶奶一脸不耐烦的神色,便道:“我去打发。”
独孤维唯没反对,韦家驹便出了船舱,下了船去岸上应付邵阳县令。
等回了独孤维唯平日用来做书房的船舱,阿敏在门外守着,室内只有独孤维唯和李景。
见他进来,独孤维唯伸手一比旁边的座椅道:“坐吧!”
韦家驹知道必有话说,依言坐下,也不开口询问,等独孤维唯开口。
“李景,你下晌挑个人去城里打听打听这魏公公的事情,他一个先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能在一地横行,依仗的是什么?看能不能搞清楚他背后靠着什么人。”
她轻轻皱了皱眉:“说句难听话,人走茶凉,先皇后都已经过世五年有余了,别说他一个曾经服侍过的奴才,就是太子、三皇子、永嘉,会有多少人会看在先皇后份上照拂一二?若说他背后没人我是不信的。”
“可是他背后有没有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二小姐,咱们这次出行,您的安全才是首要的。至于一两个贪官污吏和地方恶霸,自有官府出面。”韦家驹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建议道。
他们一行带的人是不少,也有皇上口谕以做不时之需,但出门在外两眼一抹黑,若真惹恼了一些二货,说不定会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