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光性子野,不爱被人束缚,独孤维唯不骑的时候,就也不管他,任它随便溜哒。
这马通人性,也不跑远,只在能听到独孤维唯呼唤的地方忽前忽后奔走。
独孤维唯带着马跟萧恪并行,萧恪见她扭过脸冲他笑得勾心挠肺,动动手指又颓然放下。
算了,好歹比在马车上强点,虽然抱不得,亲不得,好歹还能看见。
五十里路,行到午时也已到了。
午间在上罗县最大的客栈歇息。
上罗县临近京畿,交通方便,人口众多,很是繁华的一个县城。
客栈各种设施也极好,后面建有单独的院落供贵人们住宿。他们因为人多,把整间客栈都包了下来。
他们在一座小院中,独孤维唯、萧恪、老伯爷和独孤维宁在一起用饭。
午膳过后萧恪就要返回,独孤维唯看着他突然就生出万分舍不得的情绪来。
眼巴巴看着他,道:“要不歇上一会儿再走,刚吃了饭就纵马,对肠胃不好。”
萧恪对上她有些可怜巴巴的眼神,心中一软,眸光轻软。他何尝舍得她离开,只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纠缠也是要分开的。
老伯爷见此情景,叫上独孤维宁道:“维宁,陪祖父去院中看看,这家客栈的桂树不错,咱们看看能不能也在家里种一颗。”
独孤维宁看一眼萧恪的俊脸,扭头跟老伯爷道:“祖父自个儿去吧,我累了,想坐着歇一会儿。”
老伯爷十分无奈地拉起她就走,嘴上道:“我老人家都不累,你小孩子家家累什么累?”
强行把人拖走了。
等人出了院门,独孤维唯再忍不住,扑到萧恪怀里,哽咽道:“我后悔了,我舍不得离开你。”
先前说要分道而行,真正事到临头才觉得万般难舍难分,这也是人之常情,知易行难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萧恪紧紧抱着她,在发顶不断亲吻,闻言索性道:“那就不分开!我让韦家驹护送你祖父回乡,咱们还一起走。”
独孤维唯破涕而笑,这是任性的宁王殿下会做的事,想走就走,不想走谁说都不行。
但是她也只是撒撒娇矫情两下而已,跟亲戚朋友都告辞一遍了,完了你又回去了,这是做什么?没事消遣人玩是吧?
她扬起带泪的笑脸,嘟囔道:“我就随口说说,都走到这里了哪有重新返回去的道理。”
复又把头埋进他怀里,叮嘱道:“你要常给我写信,要好好吃饭,保重自己的身体,还有,别太想我……”
吧啦吧啦一大通,萧恪耐心听着,时不时应两声。
腻歪的恨不得就此天荒地老下去,恨不得时光停住,日月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