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绍棠微笑着,肯定的点头。
“快起来,快起来,细细说来,怎么就突然有消息了?”萧统神情激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萧恪若有所思,垂眸沉思。
没有传国玉玺,总是底气不足。就好夫妻二人,所有成亲的程序都走完了,独独没有婚书,总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萧统登基以来,甚至大魏建国以来,因没有传国玉玺,两代帝王引为毕生憾事。虽兢兢业业努力治国,政事上没敢丝毫懈怠,但内心深处着实有种踩着云端,没有根基的感觉。
历朝历代帝王以得到传国玉玺为正统,这种思想根深蒂固,萧统也是如此。因为没有玉玺,他也从不轻易提及,这几乎成了他的隐疾的存在。
如今陡然听说玉玺有了下落,就像身患不好启齿的暗疾,突然听说有位良药能够治好,怎能不让人激动万分?
独孤绍棠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弯刀,双手捧过去,笑道:“传国玉玺的下落就在这把小弯刀里,此事说来话长,因事情关乎臣的小女和她身边的老仆,需请他们进来回话。”
萧恪已有所预料,见到这把独孤维唯随身的小刀,神色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快叫他们进来!”萧统情绪亢奋。
独孤绍棠亲自出门叫人。独孤维唯兄妹两个扶着杜岩慢慢走进来。
萧恪在旁边解释句杜岩的状况:“受伤没好。”
萧统心情正愉悦,冲恭敬下跪的三人道:“起来,起来,赐坐。”
别说杜岩个草莽下人,就是独孤家兄妹俩在萧统面前也没有坐下的份,这是皇帝陛下心情太好,顾不上这些繁文缛节了。
萧统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当先在椅上坐下,几人才敢跟着落座。
这件事情以杜岩起,便从杜岩开始讲。
“那年小人路过荆南道,碰到了几个江湖中人”
杜岩从那年路遇末帝幼子讲起,从见到这把弯刀始,直到从吴王世子手中抢了弯刀逃到弁州。
独孤绍棠接着话头,把独孤维唯年幼时因为这把刀屡遭危险的事情以及独孤维唯和杜岩偶然现慈夫人就是前朝九公主事秉明。
“慈休的夫人是前朝九公主?这可真是”萧统惊讶之下,都不知怎样表达心中的感慨了。
萧恪听到此处,扭头看眼独孤维唯。
独孤维唯心虚的冲他吐舌头,上次没跟他说这茬,虽然是觉得关乎长兄的岳母,不好轻易对人言,但感觉像是对萧恪不信任似得。
萧恪对上她歉意的眼神,倒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