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吴王世子这些年都躲在东胡,找了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人影,若是去了东胡便说得过去了。”独孤绍棠沉吟道。
萧恪起身,向独孤维唯道:“回房休息去,剩下交给我!”
说完转身大踏步而去。
独孤绍棠忙追上,“我跟殿下一起去。”
出了房门,边走边把独孤维唯幼时因为那把弯刀,几番被吴王世子派人强虏,还有夜半入府的事跟萧恪简单说了。
彼时在马车上,因时间来不及,独孤维唯到没跟萧恪说这些事。萧恪脚步一顿,拧了拧眉头随即又加快了脚步。
二人在路上便着人调集人手去四夷馆。等他们到的时候,宁王亲卫豹韬卫和骁骑卫也集结过来,把四夷馆团团围住。
此时已经差不多辰时二刻,天光大亮,金色暖阳初初升起,照得大地暖融融的。
都烈带着他的下属闻讯而出,在大门口迎上方自下马的萧恪和独孤绍棠,带着一脸怒气质问道:“宁王殿下和独孤将军这是何意?”
独孤绍棠盯着都烈的眼睛,突然道:“吴王世子还好吗?”
都烈双眼瞬间一眯,瞳孔微微一缩,然后故作不解,道:“独孤上将军此言何解?吴王世子是什么人,小王怎么知道他好不好?”
独孤绍棠笑了,她家闺女说了,人撒谎时瞳孔会不自觉收缩,果然不错。都烈给他冷不丁问出这问题,果然把真相诈出来了。
“二王子何必不承认,昨晚有人夜探蔽府,被蔽府客卿认出,此人乃是吴王世子麾下,名叫屈解,可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屈解打伤蔽府客卿,还差点掳走小女,幸亏被宁王救下了。他被殿下打伤,一路逃窜,有人亲眼所见屈解进了四夷馆,二王子就不要包庇此人了。”
都烈听了独孤绍棠的话,眼中吃惊与愤怒交织,他可没认为独孤绍棠是胡乱编了个由头意图跟东胡撕破脸。一来没有必要,二来若真要撒破脸你,也不必要扯上屈解。
可恶的是,屈解什么时候混在他的使者团里,他竟不知道!
都烈强自忍下恚怒,打着哈哈道:“上将军仅凭这叫什么屈解的身份,就断定吴王世子在我射摩,未免也太武断了。还有,这次出使贵国,都是我射摩好汉,有没有汉人小王还能不清楚?”
“搜了便知!”
萧恪一项没耐性跟人扯皮,行事直击中心,直接道。
“殿下这样行事不妥吧?你我两国方自建交,殿下如此行径,可是欲毁了盟约?”
都烈以两国邦交相威胁,萧恪完全不吃这套,淡淡道:“搜过再说!”
独孤维清在旁边补充:“射摩此次入魏,使团成员加上二王子共有一百单九人,护卫三百,若在其中混入个汉人也不是难事。就下官所知,屈解此人本领高强,极为危险,这样的一个人混在二王子的队伍中,若对二王子不利,二王子可是防不胜防。届时若二王子有个好歹,我大魏可怎么跟贵国交代?”
独孤维清诚意满满,一副为对方考虑的口吻:“既然发现了隐患,就要清除了才好,否则才真是坏了两国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