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维唯接住朱仝传来的球,眼风一扫萧恪,便抬手将球打向门洞。因她力气小,轻松便被守门员堵回来,鞠球咕噜噜滚了几步,那边萧恪已经神不知鬼不觉靠近洞边,轻轻在侧面补了一下。
好么,又进一球!
满场沸腾中,胡人捶胸顿足,大骂鸟语。方知独孤维唯这个小姑娘敢跟他们赌马球,不是脑子抽抽了,而是真有点门道。
阿捷趴在马上,搂住马脖子,轻轻甩着鞠杆嘀嘀咕咕道:“白瞎了这么好的鞠杆,居然派不上作用?”
都烈几乎要把牙咬碎,特么太憋屈了,你倒是凭真本事打呀,尽弄些阴谋诡计!
知道跟中原人拼心眼简直是找虐,索性不管什么战略不战略,还按自己原来的打法,准备凭借自身人彪马壮的优势给他来硬的。
这次倒好歹给他们截到球了,也打向门洞前了,可惜给那个瘦巴巴的丫头片子守门员精准无比截下来,鞠杆顺便划个弧度,直接又传给了队友。
如此三番五次,在胡人期待的目光中,那球每次都毫无例外被那丫头片子截住。
胡人才知道原来对方安排这个瘦巴巴的丫头上场不是没原因的。
最后一次,胡人看清了阿捷接球打球的轨迹,早早堵在她球打出去的必经之路。结果人家直接把球打得飞上半空,独孤维唯在马上腾身而起,仗着轻功之利,足尖飞快在众马头上踩来踩去,奔到球下时,鞠杆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把球打给萧恪。
马跑的速度再快,哪里能跑过球飞的速度,等胡人飞速回防,萧恪已经颠球催马,挥杆打球一气呵成。
这次挥杆,体力运转,灌注于臂,所谓物极必反,力道足到极致,这球飞行起来反倒看似缓慢轻盈。
守门员见状,心中大喜,摆好架势,鞠杆探出,心道这球定然能够轻松截住。
看台上也是一片唏嘘,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却要被拦在门洞之外。
惋惜的叹气声还在口中未吐出,变故陡生,只见守门员的鞠杆接触到鞠球,突然“咔擦”一声,从中断裂两截,那球却毫不受影响,一往无前飞进洞中,余势不衰,竟然破网而出,又飞出丈许方咕噜噜停下来。
这时眼尖的人发现有血顺着守门员的手往下流淌,一滴一滴滴到地上,众人方知守门员的虎口竟是被震裂了。
众胡人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都是满脸沮丧。
会轻功太不可爱了,会武术也太可恶了!跟这样的人打马球太憋屈了!
萧钧蹭的起身,负手走来走去,恨恨道:“死丫头,臭丫头,打马球不叫我,这么精彩的马球赛不叫我!我轻功也很好的好不好!看我以后还搭理你不?”
“皇姐,你别走来走去,挡着我了!”不满的是十一岁的永安公主萧铭。
萧钧正气不顺,没好气道:“还看什么看,没见已经打完了?”
韦凤麟好笑地扯扯萧钧的裙摆,安抚道:“表姐不生气,呆会儿我陪你打。”
萧钧张张口,把几乎冲口而出说他身体弱的话咽下去,直噎得一张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