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心里一阵阵涌上来的,不知是失落、遗憾、还是疼痛。他方如醍醐灌顶,方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思。
可是----
现如今还能怎样?一切都已经迟了!
他看着在他面前强装坚强,而在六叔怀里哭得跟个孩子似得少女,扯扯嘴角,露出个苦笑。
跨上马,冲萧恪欠欠身,打马走了。
李惟岳也是半晌才合上大张着的嘴巴,心道,原来他想错了,竟然不是太子,而是宁王!
远远躬身施礼,却没敢上前去打扰,也没好意思观看,退进门里去思考怎么巴着沈家这门亲去了。
萧恪的护卫们纷纷扯住马缰围成个半圆将二人圈在中间,以隔绝行人窥探的眼光。
萧恪吩咐就近去雇辆马车。
他打营中回来,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没来得及进宫,先去找独孤维唯,却听说来了李府,随即也赶了过来。
不多时马车雇来,萧恪扶独孤维唯上车。把人抱在腿上,怜惜不已地亲吻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安慰人的事有些做不来,此时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心疼。
独孤维唯伸出手臂揽在萧恪的脖子上,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哭成这样,萧恪便知道她的表姐恐怕已经没了,拍拍她的背,道:“别伤心了,我替你杀了李怀佑便是。”
独孤维唯在他脖颈间摇头:“不,快刀杀人是痛快了,但钝刀割肉才难受,这事慢慢来,我不着急。”
萧恪知她甚深,不再多说,下午让人去学里帮她告了假,在千金楼陪了一下午,看她情绪好些了,才进宫看望了母亲。
沈莹既然已死,沈鸣便不再顾忌,将沈莹在李家所受的委屈告诉了爹娘。
王氏听后痛惜加上气恨,险些没晕过去。缓过神一拳接一拳打在沈鸣身上,哭道:“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早告诉家里,阿莹指不定不会到今天这一步,我的阿莹是生生被那一家畜生折磨死了”
沈鹤行气得咬牙切齿:“李惟岳老匹夫,求亲的时候花言巧语,竟敢这么对待我的女儿!”
王氏一拳一拳砸在自己胸口,声竭力嘶道:“我好恨呀,当初怎么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凭我们阿莹什么人家嫁不得?怎么就选了这个小畜生!”
沈鸣怕父母气出个好歹,忙忍者悲痛劝慰。
夫妻两个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王氏咬牙跟丈夫商量:“阿莹定是恨极了那畜生,等那畜生将来死了,阿莹定不愿跟他埋在一处,我们把阿莹接回来,她生前顾忌坤儿不舍得和离,现在她去了,我们把她接回来!”
沈鸣一愕,人死了怎么和离?
却听他父亲赞同道:“我这就去李府找李惟岳,你在家里去跟爹娘说一声,把灵堂布置起来。”
“我陪爹一起去!”沈鸣起身,犹豫一下,又道:“要不要叫上维唯表妹?”
沈鹤行跟王氏都是一愣:“这种事情,叫你表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沈鸣才将太祖母丧事期间,夜晚掳李怀佑去千金楼的事情跟父母讲了一遍。
夫妇二人听后,沉默一阵,沈鹤行道:“你表妹是个心善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