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仰八叉的屈辱模样他自己着实难以忍受,挣扎着坐起上身,怒视独孤维唯。
除了四肢,其他地方还是能动的。
独孤维唯在李怀佑身边蹲下来,笑得春花灿烂般,手上却挥着刀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可千万别乱动啊,我这刀削铁如泥的,不小心再伤了你。”
沈鸣嘀咕,你都要杀了人了,还怕伤了他?
李怀佑冷哼一声,撇开脑袋,任她施为。
独孤维唯握着刀,刀锋连闪,三下两下把他身上的白绫中裤一刀一刀削下来,白绫飞舞如一只只白蝶一般落到地上,转瞬李怀佑的腿上便只剩下个大裤衩。
两条白花花的腿登时暴露在空气中。
李怀佑简直不知该羞愤还是该生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独孤维唯。这小贱人真是不知羞,男子的身子也是她能看的,若不是现在他口不能言,否则倒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沈鸣也是彻底无言,男子的身体也是她一个小姑娘能看的?忍不住开口道:“表妹,要做什么?你说,我来做。”
独孤维唯仰头冲他一笑:“你可做不来”解释道:“化尸粉必须见血才有用,我得在他身上开个口子,倒上化尸粉。”
低头看着李怀佑的双眼,认真解释道:“伤口沾了化尸粉便会开始腐烂,接着化成黄水。这时候黄水也就变成的毒水,继续腐蚀其他肌肤。你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没了,肚子烂了,肠子呀、肝呀、胆呀,一点点流出来被黄水化掉,然后是嘴巴、鼻子、眼睛、脑袋,最后就连骨头都找不见了。只需要事后把黄水冲洗干净,这世间便再无李怀佑这个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鸣听到这么残忍的手段忍不住龇牙咧嘴,浑身直起栗子。
李怀佑兀自冷笑,满眼嘲讽得看着独孤维唯。
他是笃定眼前的小姑娘只是言语威吓他罢了,小孩伎俩,他几岁时便不玩了。
独孤维唯回头,冲李怀佑龇牙一笑,手势温柔得像在抚摸娇嫩的花朵,刀锋却一点都不温柔的在李怀佑光溜溜的大腿上飞快划过。
鲜血登时冒出来,温热的血液顺着腿部慢慢往下淌。
杜岩便上去,小心翼翼把手中的瓷瓶打开,往那伤口上倒了少许。
白色的药粉甫一接触到伤口,便传来轻微的嗤响声,好似冷水陡然滴到火中,冒出一股白烟。
随即有黄水从伤口渗出,流到伤口外,伤口外的肌肤遇到黄水便也开始出声响、冒烟、流黄水。
不过几息功夫,原先不过一丁点的伤口便以肉眼能见的度开始向外扩展。
那伤处如蚁噬,如针扎,痛痒难当,那滋味简直恨不得自己在伤口上再补一刀,好让疼痛彻底掩盖钻进心底的痒。
顷刻间李怀佑的脸色变得惨白,冷汗如浆,嗓中因不出声音,只是伸长脖子,咬紧嘴唇,使劲摆动脑袋。
沈鸣额头也开始冒冷汗,站在那里一时无所适从。
表妹竟不是吓唬李怀佑,她是当真的!可是,难道真的在这里灭了李怀佑的口?他人生二十多年,别说杀人,就是一只鸡都没杀过,可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