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圣道:“你们想在一起也可以啊,前提条件是在坟墓里!”
“你傻啊!”铁桶对阿木道,“我要死也不会跟你死在一起啊,还有大吃大喝大睡觉的生活瞪着我呢!”他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显然没有成功,因为眼泪哗啦啦地掉了出来。
阿木显然也没有控制好,大骂道:“你不能死在他的手里,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你们说话兜来兜去,不都想说一些生离死别的话么?可不可以直接点?说句‘我爱你’很难吗?”朱圣笑道,“或者正经点,来句‘保重’、‘后会有期’也行啊!”
“关你鸟事啊!”两人居然异口同声地骂道!这显然有点让他们尴尬,但随后陶小志笑了起来,他们也笑了起来。兄弟不是经常挂在嘴边的,也不是酒桌上拼杀出来的,起码一些基本的默契是必须的。
“行了,行了!”朱圣抹了一把眼泪道,“你们要不要拥抱一下或者亲吻几下啊?难道要把我也给感动死了么?离别的可不是我啊!”
“关你鸟事啊!”这次是三人一起骂了,然后大笑起来。
“去!正经点!”朱圣道,“我要带走他,只是带他去修炼,然后成为真正的猪骑侠,不是要他的命,你们用得着鼻涕眼泪一起流么!”
“什么?”三人都显得极度的疑惑,仿佛看到真正的猪在说话一样。
朱圣道:“当然,我又不是拐卖儿童的!”
阿木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朱圣怒道:“少废话,不信我就杀了你们!”
所谓的道理,有时就是这样霸道的东西!
然后他继续道:“你答应就走到我这边,不答应可以跟他们在一起。”
前或退,这是个艰难的抉择:前,则意味着陶小志和阿木可以安全离开,而他与他们也将会安全分开;退,则意味着死亡。这看不出有多艰难的,但是你又不是铁桶怎么会了解他的矛盾心情呢?
铁桶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朱圣道:“你说!”
“你为什么挑我作猪骑侠的继承人呢?”
“因为你已经征服了它,而且是从心底的!”
“我不明白。”
“苹果,你懂了吗?!”
“就因为一个苹果?更不懂了。”
“虽然这很大部分都是演戏,但是只有你的苹果那部分是最真实的,而黑神猪也真情流露,我甚至听到了它内心对你强烈的呼唤。那时候,我就想,它找到了真正的主人了!”
铁桶道:“你不是征服了它了吗?你才是真正的猪骑侠!”
朱圣叹了口气道:“其实,当年我和它交战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意外,这小小的意外却让我从中得胜,意外地当上了猪骑侠。而我其实没有真正了解过真正的它,它也没有真正和我交心过(虽然彼此有心灵感应,却更让对方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是和对方不相谋合的),只是过着一种得过且过(这样好像也没有坏处)的维持状况,就像一对没有交流的中年夫妇一样……而且,我政事繁忙,内忧外患的,更无暇顾及其感受。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愧疚,想为它找到一个真正懂得它的人。”其实这和一些爱情故事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是该讲讲当年朱圣和黑神猪的故事了。但这个故事,朱圣可不想别人知道,因为这可能为天下人所笑,他毕竟是堂堂一国之君啊!
铁桶也没有问下去,只是紧握着拳头、咬了咬牙,向前迈出了半步又收了回来,然后将陶小志和阿木拥抱到了一起!很久,就像过了一辈子一样。无言的分别!
“难道我们就不能跟他一起吗?”阿木质问朱圣道。
朱圣道:“你以为是逛街吗?我们去修行,还要去仙魔半边天取得猪骑侠头衔的认证!”
他接着道:“况且你们根本不适合留在这里,因为你们都欠怪小岛一条命,就算我不要你们的命,我的人民估计也不会手软的!所以,你们最好还是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走吧!”
铁桶本来是要为这场分离用泪水来模糊的,但是他却显得异常坚强,没有流泪,只是紧紧握着拳头,就像里面有什么似的不愿放开。
对,分分合合的数次,生生死死的数次,经历得太多了,人总是会变坚强的。
铁桶向前走了出去,脚步沉重但踏实,如果脚不变的重的话是很容易跌倒的。他走到了黑神猪和朱圣的中间,静静地站在哪里很久,然后才回过头来,眼里的泪水却在打转了——就算再坚强的人也是难以抵挡真情流露的力量的!
“我们会再见的!”
陶小志道:“希望下次见面,你是顶着猪骑侠的光环而来的!”
铁桶笑道:“那时必须!”
阿木虽然嘴角僵硬,但是眼里的泪水同样在打转随时都倾注而下——他哭的样子和声音,可不是这么好看和好听的——几乎幽咽地道:“你……你还有苹果吗?”
这句话虽然有点让人忍俊不禁,但却可以从中体现到深沉无比的兄弟之情!
铁桶笑道:“没有,但有香蕉!”
他果然从怀里拔出了一条香蕉出来——已经被挤压变形了,几乎只剩下香蕉皮了!
他接着道:“但我不会给你的,下次吧!”
阿木道:“记住,你欠我一条香蕉,别想赖账!”
朱圣骑上了黑神猪,铁桶也爬了上去,然后一阵狂风疾驰,只留下一团黑气、几根及后面追赶的龙骑兵——分别来得也是这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