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地叹了一口声,躺回到干草堆上,呆呆地望着地牢的天花板,真的好无聊好无聊。
回想起以前的我一个人住在果园小屋里,很少跟别人来往,小雪也是一周回来一次。那时候我除了看照顾果园平时也就看看电视,或者到城里公园走走。那时的安静应该跟现在差不多吧?又好像差很多,至少在果园小屋里有风的声音,有草动树摇的声音,有虫子的叫声。而这里,除了老鼠,什么也没有。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不能够耐静的?
对了,自从家里来了妖怪之后我连公园也很少去了,整天家里都是吵吵闹闹的,想静也静不下来。
“好想回家”我没用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想起家里那些妖怪的身影,小绿、黄悠、石大山、霍玉、青萼、免女、猩爷和狗哥
“好想你们啊。”
可惜我这样说并没有任何作用。
吱吱吱吱!
忽然间传出老鼠剧烈的叫声,将我从回忆中唤醒。
我慌忙地站起来听着,没错,是一只老鼠的惨叫声,同样还引起其他的老鼠也叫起来。我朝着声源望去,马上就看到了地牢的角落里有一只大老鼠在那里挣扎扑腾着,拼命地惨叫,看起来都觉得痛苦。
这只老鼠是搞什么了?
靠近角落仔细地打量它,这只老鼠看起来有些眼熟,尽管老鼠都差不多样,但是这样老鼠好胖,手脚都有被绑过的痕迹,断然就是我刚刚虐待过的那只大老鼠。
“喂,鼠兄,你还好吗?”
老鼠扑腾挣扎停止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我心里有些不安,虽然这只是一只老鼠。我用干草扎起一团,点了点老鼠的肚子,没有动静。
死啦?
因为我虐待过它,所以这只老鼠就死了吗?
不过这不可能吧?我并没有使用太多的暴力,不至于会弄死它。
对了!它吃过月心给的饭!
我朝牢房前的那个托盘望去,月心以为我会吃所以没有带走,所以还放在牢房前,不过这时已经有两只三只四只的老鼠陆续被米饭香气吸引,爬上托盘上凑到碗前开始小心地吃起来,眼睛不时的往我望来。
我就坐在原地,看着这些老鼠吃着这碗米饭。
其他的老鼠看到如此顺利就能够吃到东西而不断地有老鼠往托盘跑来,加入吃饭大军当中。一会后已经有十几只老鼠来到饭碗前,大吃特吃起来。又过了一会,碗里连一颗米饭也没有剩下,老鼠大军才鸟兽散。
我等了又等,大概跟胖老鼠发作的时间差不多,牢房里陆续有老鼠开始惨叫和挣扎,不到几分钟,整个地牢都充满了老鼠的惨叫声,而在短暂的惨叫之后,这些老鼠都先后的停止叫声,死去。
我望着到处都是老鼠的尸体,心里觉得有些恶心之余,也对自己没有吃这饭菜感到好运,差点就死在这个破地方了。
饭菜有毒。
送饭菜来的月心既然用米饭喂老鼠,自然不会是下毒的那个人。
那么整个苍云山中想毒死我的人,恐怕就只有阳明或者是他们的同伙。
可是要是他们下毒的话又不像,要是我被毒死了,那么这不是显得此地无银,我说进攻苍云门的真实度有所提高了吗?
不知道是谁想要杀死我,但看来呆在地牢这段时间不仅过得十分空虚,还很危险。
我干脆就地打坐,在老鼠尸体遍地的地牢里陷入冥思中。为了防止他们用饭菜毒我不成会在地牢里传播毒气,我还屏蔽了呼吸,如同死人一般,仅是通过千年妖瞳的妖气维持生命,只要地牢里出现动静就会唤醒我。
这一坐就是坐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有人来到地牢中。
我感觉到动静后睁开眼睛,不久便看到了月心再次拿着托盘来这里,看到遍地的老鼠尸体后他觉得颇为震惊,往牢房里的我看来。
“木大哥,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地牢里还有不少老鼠的吱叫声,说明这里的空气并没有毒气。
我重新呼吸,跟月心说了昨天他走后老鼠吃了他送来的饭菜有毒的事情。
了解到老鼠被饭菜毒死的月心注视了他手中的托盘一会,又仔细研究地昨天的空托盘,年幼的脸上表情格外沉重。
“真是抱歉,差点就害死你了。”月心歉意地对我说。
我坐在牢房对他摇头道:“跟你无关,而且要不是你先给老鼠喂了吃的,那我才是说不定已经死了。”
月心才安心了一些问:“差不多两天没吃东西,那你现在岂不是很饿?”
“放心,大哥我有办法不吃东西也没有关系,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几天也不用送东西过来。”
我费了一些口水才让月心相信我真的可以不吃东西而不是任性。
“今天是武斗大会的八强赛了,什么情况?”我问他。
他颇觉失望地说:“这一次的比武要糟糕得多,原本的八强比武,结果只剩下三人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