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的每一手棋都一样,都跟着他的黑棋在对称点位落子。
这种下棋方法,是孟不败第一遭遇到。
孟不败看了杨枭一眼,可杨枭仍是不为所动。孟不败无奈,只得不断的思考,想改变这样的局面,可他琢磨许久,却也没有想出好的解决办法。
周围观看的棋手愣愣的,也傻了眼,杨枭这样的棋分明有耍赖的意思。
长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孟不败忍着继续下棋,下了三十手棋,终于忍不住了。他冷着脸,看向杨枭道:“杨县令,你这样下棋有意义吗?你这样做,我真的没法继续下去。”
杨枭讥讽一笑,继续道:“刚才你和余中平下棋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消耗余中平的精神和体力,那又有意义吗?虽然棋盘如战场,可你这样做让我很不高兴。所以,理所应当的出现落子天元的路数,然后又有现在的下棋方法。”
孟不败道:“就算如此,我也击败了余中平。不似你,分明是耍赖。”
杨枭道:“不要把你的无知当聪明,你只是不清楚我的路数和技巧而已。”
孟不败哼了声道:“很好,接着下!”当即,孟不败又捻起一枚黑子,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棋盘上。
杨枭的计策一如既往,仍是延续之前的路数。
就这样,又持续了二十手棋,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孟不败怒不可遏,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可他却没有解决的办法。杨枭的下棋手段,并没有任何违背规则的行为。
杨枭轻轻一笑,说道:“孟先生,继续啊,这才开始的。”
孟不败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奈。
他拿起黑棋,又继续落子。
杨枭继续落子,只是杨枭盯着棋盘上的局面,眼中渐渐有了一抹笑意。到了五十八手棋,杨枭突然改变了下棋的路子,不再追着孟不败的落地位置不放。
突然的变化,让孟不败一愣。
不过,孟不败眼中反而有了一抹笑容,只要杨枭改变,他一定能击败杨枭。
观看的棋手见状,期待杨枭的布置。
两人继续下棋,渐渐的,杨枭的棋风发生了变化,犀利而沉稳,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却守得滴水不漏。他每落下一子,或是镇,或是挂,或是走小尖儿,下棋的风格犹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让人难以寻找出一丝一毫的规律。
愈是如此,孟不败越是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孟不败打起精神,仔细应对。
两人持续争锋,渐渐的,进入到了收官的阶段。
孟不败看着棋盘上的局势,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而杨枭的表情则愈发凝重。
“杨县令,你败了!”孟不败手中的一枚黑子落下,道:“这一局,胜负已定!”
棋盘局势,尽是孟不败占先。
杨枭脸上绷紧的笑容也在这一刻舒展开来,不卑不亢的道:“孟先生言之过早了,你看我表情凝重,先入为主的认为我压力大,不知道怎么抉择?其实,我是忽悠你的,故意逗你玩儿。我一直等着你收官,终于等到了。事实上,要击败你就犹如杀鸡一样。”
说着话,杨枭捻起一枚白子,轻缓落子。
孟不败盯着棋盘上的白子,大惊道:“这是自杀!”
杨枭讥讽道:“谁说我自杀,我可没有这么蠢,孟先生仔细的看清楚。”
一边说话,杨枭一边提起无用的白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棋盘上的局面清晰的展现出来。陷入死局的白子,竟然在这一瞬间活了过来,反过来还困死了黑棋,胜负瞬间发生变化。
孟不败脸色苍白,看向杨枭,神色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