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也不是矫情之人,她小心翼翼的觑了周边一圈。
没人。
只有条哼哼唧唧的小灰。
阮蓁努力去忽视臀部下那强而有力的腿。连带和呼吸都微弱了三分。
耳根也跟着烧了起来,到底还是过于敏感。
她又小心翼翼的觑了男人一眼。
竟然问了一句:“我重吗?”
顾淮之学着她的语气,嗓音轻轻的,说的话却让阮蓁忘记了所有的羞涩,甚至心口处带着几分痛意。
“没我重。”
!!!
这能比么!!!
她有顾淮之这般重!那就可以撞墙了!
阮蓁素来都是要面子的,当下很不高兴的抬头,可撞上顾淮之那精致流畅的下颌线时,心里的那股闷气却有似泄了气。
顾淮之的脸上没有玩弄挑逗讥讽。可见他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即便这话没有错,可听着听着怎就如此怪异?
“不许说我没你重。”
顾淮之学富五车的脑袋稍稍一运转,而后诧异的看向阮蓁:“想比我重?”
“你这人胜负欲怎就这般强?”
阮蓁:!!
“我没有。”
顾淮之:“你这弱不禁风,想来是难了。”
他说的委婉,可全身上下写满了四个词。
——痴心妄想。
阮蓁再好的脾气总是能被他闹的炸毛:“不许说我重不重。”
女子的心真是难测。
话题是她挑开的,他也算配合,偏偏小娘子短短几秒就冲他说了两个不许了,脾气倒见长。
顾淮之想,到底是太过于纵容她了。
呵斥的言辞却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世子爷陷入两难的境地。
因为耳畔有一道嗓音磨着他的神经,一遍遍在回响。
——阮蓁,不该被纵容吗。
她本来被千娇百宠长大的。
只是出了意外,导致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那他作为夫君,在小打小闹和力所能及之事上,姑息放任些又如何?
他顾淮之的娘子不该这般吗?
顾淮之拢紧眉心,天平的重心到底从一端倾斜而去。
男人沉吟片刻,极好说话:“依你。”
他想,自己到底是同惧内的顾赫所有区别。
本质不同。
阮蓁不敢相信自己所闻,顾淮之不是应该趁此机会嘲讽她么?
不管是何等缘由,但不得不承认,有什么溢了出来,随即传遍四肢百骸,那应当换做欢喜。
阮蓁眉梢带着几分忸怩,素手沿着衣角往上攀,而后坚定的搂上男子的脖颈。
女子眉眼如画,红唇一张一合。
她把自己献了过去,而后小声疑惑。
“那夫君怎么还不亲我。”
顾淮之喉结滚动,喉咙哑的厉害,他轻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覆了上去。
他也并无温柔,只是耐心的卷席着她的呼吸。
他想,阮蓁一双眸子干净,却足以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