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予执可没有苏漾那么内敛。
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就连郁家长子郁祁山都得避其锋芒。
白今昔的耳朵嗡了一下,有些没明白过来“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欺负厉家嫡孙了?”
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2g网?只记得伺候男人了?”名媛神情厌恶,“就你还要往名流圈挤?你学历是什么?你又会什么?靠着男人就行了?”
他们从小学各种课程的时候,白今昔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名媛对白今昔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她冷冷地笑“对了,听说你家还当时还对人家苏公子冷嘲热讽,支票都甩到他脸上了,你不仅要看你能不能好好活着,还要看看你家能不能在四九城继续待下去!”
“苏”这个姓一出,白今昔的大脑瞬间充血了,她嘴唇都颤抖了起来“你在说什么?你胡说,不可能!”
苏漾哪里像厉家人了?
苏漾一向内敛温润,性子有时候虽冷漠,但为人善良。
可厉家人一个个都心狠手辣。
怎么可能有关系?!
名媛轻嗤了一声,理都没理白今昔,和小姐妹离开了。
白今昔的手抖了抖,不敢置信地拿出手机上网。
只是一个小时而已,铺天盖地都是厉家认回苏漾的事情。
网友们直呼这比电视剧还刺激。
白今昔其他都看不到了,她死死地看着厉氏集团官方发的欢迎词,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苏漾……苏漾竟然真的是厉家走失的嫡孙?
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白今昔也知道厉家有多么封建,多么重视血脉。
苏漾一回去,就算他不会投资经商,地位也不比厉砚沉差。
白今昔回想起名媛说的话,脸色瞬间惨白。
厉予执可是经受过厉家继承人培训的,手段必然狠辣。
这下糟了。
她也不敢停留,立刻打车回白家。
她赌苏漾对她还有情,绝对不会赶尽杀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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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以白家的地位,自然还没资格让厉老爷子亲自发请柬。
白父和白夫人还是从电视新闻上看到的。
看到的第一眼,他们就知道出大事了。
白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立刻跳起来十分暴躁地让白夫人赶紧收拾首饰和银行卡。
那可是厉家人啊!
惹上了就是死路一条。
苏漾成为顶流后,白家其实也有几分后悔,可他们还是坚定地选厉砚沉。
但现在不同了,苏漾是厉家人,他们以前那么对他,还能有活路?
可厉予执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白父和白夫人连门都没来得及出,就被厉予执的护卫挡住了。
白父的双腿都在发抖,艰难地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厉、厉先生,大、大公子,我、我……”
“白先生和白夫人怕是忘了当初你们的嘴脸。”厉予执目光一扫,“怎么现在不张狂了?害怕什么?要硬气就硬气到底。”
白父和白夫人面色都惨白惨白的,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当时会把白今昔接回来,其实就是因为知道白今昔和厉砚沉死去的初恋有七八分相像。
白家连小家族都算不上,最多是中产而已。
要是能搭上厉家,那才能挤进名流圈,飞黄腾达。
女儿卖了也就卖了,但白今昔本人也十分乐意。
可谁能想到,当初他们看不起玩音乐的穷小子,竟然会是厉家丢了二十年的嫡孙?
白父冷汗都流了下来,他“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厉先生!厉先生我们绝对没有要伤害大公子的意思,真的没有啊厉先生!”
厉予执没说话,只是敲了敲桌子。
很快有护卫上前,放出了一段录像。
录像上是白父和白母在慕斯顿公国的一个街头,让人抢走苏漾的吉他并摔碎,还甩了他一张支票,并且拳打脚踢。
拿到这段监控并不是什么难事。
通过定位街道,司扶倾很轻松地就调了出来
白父都吓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厉予执手中竟然还有监控。
这下怎么都说不清了。
厉予执可不会手软,冷冷的“打,他们当时打了阿漾几下,你们十倍地打回来。”
四个护卫领命上前,将白父和白夫人都按住。
两人惨叫声不断。
厉予执完全没有怜悯,冷眼旁观。
“爸!妈!”白今昔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她直接崩溃了,“阿漾!阿漾我们认识了十八年啊,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
“我爸妈年纪都大了,他们当时也不是故意针对你,你没必要这样啊,你非要磨灭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吗?!”
苏漾彻底烦了,他冷声“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很喜欢你非你不可吧?”
他和白今昔一起长大,确实是青梅竹马。
孤儿院的院长去世后,他也便接着照顾白今昔,更多的还是责任。
白今昔眼睛睁大,嘴唇颤得更厉害“我不信……我不信!你对我很好的,都是司扶倾对不对?你一定是被她给骗了,她就是个狐狸精她——”
“还敢污蔑司小姐。”厉予执眼神阴冷了几分,抬起手,对着白今昔的脸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什么东西!”
如果没有司扶倾,苏漾恐怕已经死在那条暗巷里了。
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厉予执克制不住骨子里泛起的杀意。
他已经很收敛了。
厉予执的手劲儿不轻,白今昔的头都被扇偏了。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人都傻了。
“我不想让他手染鲜血,不代表我不能收拾你。”厉予执目光厌恶,“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看得明明白白。”
“对了,阿漾因为你故意惹事腿都跛了,想必你也挺想试试的。”
又有一个护卫上前,白今昔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感觉右小腿出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她尖叫出声,浑身冷汗直冒。
她将求救的希冀目光投向苏漾。
但苏漾被厉予执护着,她根本没办法求救。
“先生,已经打完了。”护卫长上前,“他们对大公子动手三十二次,我们便数了三百二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