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时候了,齐渊还不忘大着舌头反驳,“你知道什么,这叫夫妻情趣,哪里是你这个单身汉能明白的。”
“好好好,我单身汉,我什么都不懂,行了吧!”
王之岐越想越气,临走时还不忘踢了齐渊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亏我还好心送你回来,竟敢说我是单身汉,等我明儿便娶上十个八个的小老婆,看到时候是谁嘲笑谁!”
宋妍妤在里间,直到听到王之岐脚步渐渐远了,才推开门看着醉的像是一滩烂泥的齐渊。
她方才还在为了他白天说要娶自己的话而感动,不想他却跟王之岐一起去了畅春楼。
畅春楼是什么样的地方,可是全燕京城、乃至全燕朝最出名的青楼,若他说他去畅春楼不过是吃酒,除非自己是个眼盲心也盲的傻子,不然自己绝对不会相信。
站在软榻前,宋妍妤直直的盯着齐渊熟睡的脸,以及他衣襟上沾着的玫红色的口脂,心中怒意更甚。
冲着方才王之岐踢过的地方,又是一脚。
虽说已然到了三月,夜间还是冷的厉害,齐渊半夜被冻醒,见自己孤零零的睡在软榻上,竟连个被子都没有,又是好笑又是愤怒。
他大踏步进了里间,撩开被子便躺到了宋妍妤身侧,带进来的寒气惊得宋妍妤一凛,本就没睡熟的她这下彻底清醒了。
宋妍妤抬脚,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齐渊这下也彻夜睡不着了,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里也带了怒气,“你大半夜抽什么风!”
“我抽什么风?不妨问问齐大人,半夜才回来到底是去了哪里?”
他方才喝多了,但却并未断片,竟由她几句话一提醒,瞬间便回忆了起来,但见她面色不善,他又哪里敢承认,只小声说道,“不过是同王之岐吃了几杯酒,吃酒嘛自然是去东延楼,不然还能去哪里。”
他不说还好,一说宋妍妤面上带了几分冷笑,“齐大人要不先看看自己衣襟上沾了些什么,才开口罢。”
齐渊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便瞧见了自己月白色外袍上沾着的口脂。
“这这这……这定是方才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他慌忙解释,可宋妍妤却早已扯过被子又躺了下去,“不管是不小心沾上的,还是大人去找乐子沾上的,都与我无关,只是我如今怀着身孕,闻到这些脂粉的味道便会睡不好,今夜便委屈大人睡在外头榻上了。”
见她是真的动了怒,齐渊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可怜巴巴的道,“我睡外间也没什么,只是夜里冷得很,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