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太后故意如此说,齐渊听了还是连连求饶,“老祖宗,您快饶了我吧,我哪敢啊,我可是一听杨公公说您要见我,便急忙忙赶来了。”
“哀家自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你也少在这贫嘴。”
太后招呼宋妍妤上前,对着她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满意,“你是个好孩子,对哀家更有救命之恩,等你腹中孩子出生,哀家便想法子让你跟魏家那小子和离,再不必受这样的委屈。”
宋妍妤在魏家受尽磋磨,太后虽不知其中内情,但魏洵消失一年有余,又同旁的女子有了孩子,她却是知道的,“同为女子,哀家自然知道你的不易,且再等等,哀家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宋妍妤站起身,此时她的身子已极为笨重,行礼时还需素钰在旁搀扶,她行了礼,又道,“魏家虽不好,但臣女却有必须留在魏家的理由,还请太后娘娘成全。”
太后看看她,再看看一旁毫无反应的齐渊,叹道,“罢了罢了,倒是哀家多管闲事了,你既想要留在魏家,这话便当哀家没有说过,只有一样,若是在魏家受了委屈,可别忘了找哀家给你做主。”
宋妍妤应了声是,又陪着太后说了会话。
见她精神有些不济,太后道,“瞧你这模样倒像是累了,后台暖阁里这会子正暖和着呢,你且去歇一歇,等精神好些再出宫。”
一双眸子里尽是心疼。
宋妍妤实在是撑不住了,如今她的身子即便是坐着都觉疲惫、浑身无力,便随着引路的小宫女去了暖阁。
果真如太后所说,暖阁里的温度比前头不知道暖和了多少,熏炉里燃着熏香,似是有安神静心之效,刚躺下,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屋子里已空无一人,只有素钰趴在桌子上睡着,宋妍妤本不想吵醒她,但她刚起身,素钰便听见动静睁开了眼,“小姐醒了怎么不喊我?”
素钰伺候着她起身,给她穿上了鞋,“您这么重的身子,不喊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不过是看你睡着,不想吵你罢了,你这丫头,如今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如今还敢教育起我来了。”
“分明是小姐太过不注意自己的身子,成日里操心那么多,就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
宋妍妤哭笑不得,“说你脾气大你还不承认,我不过说了那么一句,你便有这么多句等着我。”
她又问,“我睡了多久?”
“不过半个时辰呢,方才太后身边的苏嬷嬷来过了,见您睡着便没有叫您,说齐大人得了新奇的物件,太后和长公主去瞧热闹去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素钰未做他想,只以为是太后身边的人,然而开了门却是个面生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