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大人何错之有?”
宋知想说什么,却被她轻轻挡了回去,“王大人爱护妻子,不仅无错,反而有功,知知,我说的可对?”
知道她是不愿自己和相公闹脾气,宋知轻叹口气,笑道,“你何时有说的不对的时候?只是我心里实在替你委屈。”
不过这会的功夫,她们拿上去的东西便只剩下了宋妍妤的朱钗。
孤零零的躺在托盘里,就好似当下的宋妍妤。
见状原已偃旗息鼓的孙夫人瞬间又来了精神,“这朱钗,应当是魏夫人的吧,瞧着虽不名贵,但样式却是新鲜的很,怎的就无人帮夫人赢回来呢?”
宋妍妤早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正想开口,永昌伯府的丫头却正巧捧了托盘回来,用在场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魏夫人,这是齐大人帮您赢回的朱钗,齐大人说,他齐某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懂得怜香惜玉,不忍看美人落难。”
齐渊生的模样好,也正因此,他才能顶着荒唐名声勾的大家小姐心神不宁,众人一听这朱钗是他帮着宋妍妤赢回来的,一时都噤了声。
到了此时,宋妍妤却镇定了许多,甚至有几分坦然,她顶着在场众人打量的目光,慢悠悠的将朱钗戴回了头上,又对那战战兢兢的丫鬟说道,“帮我谢过齐大人。”
她说罢,便神色如常的去瞧戏台子上的戏,浓妆艳抹的旦角正咿咿呀呀地唱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
她听着这折戏,又想起前世,她不声不响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齐渊得知后大发雷霆,她也彻底被他厌弃,那时的她落胎伤了身子在府里修养,只听魏家的下人说起,齐渊是如何在宴会上帮着柳元夕出尽了风头,又对其是如何娇宠数日、风光无限。
碍于齐渊的狠厉,众人摸不清他对宋妍妤的态度,一时倒无人再敢与她为难,就连孙夫人也心惊胆战的坐远了些。
孙夫人相公在齐渊手下当差,若齐渊当真对宋妍妤有意,她今日与人为难,被齐渊知晓,只怕自家相公仕途不保。
宋知坐到了宋妍妤身侧,神色不无担忧,“你与他……”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魏家如今式微,为求荣华富贵,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宋知听出了她言外之意,眼眶微红,抓住了她的手,最终也只是喃喃道,“你受苦了。”
王舒再是粗心大意,却也看出她与齐渊之间关系不凡,她自小跟着父母生活在北疆,向来是离经叛道的很,“我瞧那齐渊模样生的不错,今日他肯为你出头,可见并不如传言一般是个毫无是处的小人,你若当真对他有意,何不与魏家和离?”
她早对宋妍妤同牌位成亲之事多有不满,“你成亲前我就同你说过,人这一辈子长的很,莫要为了些虚名委屈自己。”
宋妍妤握住二人的手,面上不无感动,“我知你们二人都是为了我好,可我与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他心有所属,我也不过是为了寻求他的庇护,以摆脱魏家那群白眼狼。”
宋知不赞同的拧眉,“你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