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一天天的过,宋妍妤身子也越发笨重,为了不引人注意,这些日子一直窝在西院甚少出门。
这一日她用过午膳刚想躺下,林威便从外院递了消息进来,说孙掌柜来了。
她忽的眼皮一跳。
孙掌柜一直帮着她管理着陪嫁的庄子和铺面。
怕她没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在魏家会受欺负,宋妍妤出阁之时,宋父可是将半个宋家塞进了她的嫁妆箱子,前世她为了维持魏家的体面,将自己的嫁妆八成之数都拿出来,补了魏家的亏空。
可真是蠢。
孙掌柜由着林威领进内院,刚瞧见宋妍妤的面,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她跟前。
“小姐,成衣铺子没了。”
她原先懒懒的靠在榻上,闻言倏地站了起来,“什么?什么叫成衣铺子没了?”
孙掌柜擦了擦汗,道,“今早铺子里的伙计寻到了我那,说成衣铺子被府里的人拿着契书给卖了,他们三个伙计没地方安置,只能去找我。”
宋妍妤眼前一黑,肚子也疼的厉害,素钰忙上前搀住她,将她扶到了软榻上靠着。
她顺了顺气,又喝了素钰端来的热茶,面色这才好看了些,“恐怕没了的,不止这成衣铺子吧。”
“是,您嫁妆里的田产铺面,并着几处宅子,都被卖了。”
见她并无大碍,孙掌柜这才敢继续说道,“除了西郊山上有处院子位置偏了些,估计不好卖,其余的嫁妆都没了。”
宋妍妤的嫁妆契书,都在魏母手里。
她刚嫁进魏家时,魏母便以新妇年纪轻、不会持家为由,将她手里的嫁妆单子并着契书都要了去,美其名曰帮她管理。
这魏母可真是会管理,把她所有的嫁妆都管理没了。
送走了孙掌柜,宋妍妤越想越气,带着素钰气冲冲到了东院。
因她心中有气,见了魏母并未行礼,直接问道,“母亲,我名下的嫁妆都被你卖了?”
魏母眼都不抬,“什么叫你的嫁妆?你既然嫁到了我魏家,你的便是我魏家的。”
“前些日子你姐夫在牢中受苦,为了上下打点,各房都是拿了银子出来的,你既不肯掏钱出来,我也只能把你的嫁妆卖了。”
宋妍妤冷笑一声,“母亲可真是好大的脸,我自嫁入魏家,也不知从嫁妆里拿了多少出来贴补,母亲竟还好意思偷摸变卖我的嫁妆。”
“老二家的!”魏母将手中的杯盏重重一放,瞪着她,“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没教养,竟敢对着婆母大呼小叫。”
宋妍妤灵机一动,将管家的钥匙掏了出来,“儿媳自知粗鄙不堪,当不得这管家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