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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砚与纪容、宁君夜三人此时已在陵园门口等着。
并非他们不想先进去,而是因为给林家守陵的是一个拥有元魂境大圆满修为的强者。
即便灵砚手持沧王手谕,他不见林庆生,依旧不肯放他们进去。
慕容明旭看到灵砚,笑着朝她走来,只不过见她身边还站在宁君夜时,眸子不禁微微眯了眯。
他看了眼宁君夜,带着些酸味问灵砚:“林姑娘与宁公子也有交情?”
灵砚以为慕容明旭是问宁君夜为什么会在这,因为还不方便说出宁君夜的真实身份,只能答道:
“他是我师父前不久新收的徒弟,现在是我师弟。”
慕容明旭闻言有些惊讶,万万没想到古恒居然会收宁君夜这个冷脸怪当徒弟。
慕容明旭心中有些不爽,但既然是古恒的徒弟,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转头对卫广然道:“卫统领,本殿听说这位林家的守陵人连我父王的手谕都不放在眼里,你去教教他,在沧州,究竟是他林庆生说了算,还是我慕容王室拳头更硬一些!”
“是,殿下!”
卫广然领命上前,不过从灵砚身侧路过时,却是朝她奇怪的笑了笑。
灵砚稍有察觉,但转过头去时,卫广然已经与那守陵人“交涉”上了。
狂躁的气浪从陵园外传来,很快,卫广然以元海境中期的修为与之“交涉”成功。
一行人进入陵园,来到林光霁的墓前。
纪容看着那块墓碑,眼泪不住的掉了下来,就算是当年林光霁下葬,林庆生都没让她靠近林光霁的棺椁一步。
这八年来,更是未曾让她进入过陵园拜祭一次。
往年每逢林光霁的忌日,她都只能带着林子衿独自在外给他烧烧纸钱。
今年,她终于能在自己的丈夫墓前,亲手为他斟上一杯浊酒了。
纪容在墓前跪下,摆下烛台祭品,轻抚着墓碑说话。
众人见此心照不宣的静静在一旁等着,没去打扰这一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纪容站起身来,红着眼眶对灵砚道:“砚儿,挖吧。”
灵砚也是鼻尖酸涩,她点点头,双手捏出一个咒印,林光霁墓下的土地便开始松动起来。
很快,墓穴塌陷,一座陈年棺椁从墓中缓缓升了上来。
众人惊奇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们从不知道,那被世人所嫌弃的咒术还能这般使用。
棺椁被抬上来,灵砚对纪容道:“二婶,那我便开棺了!”
纪容点点头,“开吧,你二叔,估计也等这天等了很久了吧!”
灵砚沉下一口气,将棺盖打开。
顿时,一股腐尸的恶臭味便涌了出来。
除了灵砚几人外,几个王公大臣纷纷捂起鼻子。
灵砚几人凑近,棺中果不其然只剩一具已经腐烂成骨架的尸体。
慕容明旭看着棺中的腐尸,有些不明白灵砚费尽周章的想要挖出这么一具骨架做什么。
他皱着眉稍稍捂了捂鼻问:“林姑娘,林二叔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当真能从他的骨头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灵砚摇头,“我当然看不出来,但我二婶可以。”
她说着有些不忍的看向纪容,“二婶,你若准备好了,我们便开始吧!”
纪容朝她笑了笑,“没事,几滴心头血而已,我还扛得住!”
灵砚没再多说什么,抿起唇,指尖凝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缓缓刺进了纪容的心口之中。
纪容脸色瞬间一白,随后,鲜红的血液随着纪容心脏的跳动,从银针外端滴落下来,浸在林光霁的骨架上。
“二婶!”
灵砚唤了纪容一声,朝她施了个治愈咒。
纪容点点头,运起灵力使出起灵术。
很快,纪容的灵力笼罩住棺椁,那些滴在骨架上的血液便像是有了灵魂一般的,缓缓汇聚在林光霁的心口处,直到凝成一颗心脏的模样,与纪容的心跳同频跳动起来。
慕容明旭看到这一幕,恍然想起什么。
他曾在古籍中看到过记载,起灵术虽只能在死者死去七日内使用,但还有一种特殊情况。
即便是死后百年,仍可用至亲至爱之人的心头血,唤出亡人最后想跟亲人说的话!
只不过这样太伤身,很少有人肯为了一句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话去冒那个险。
而慕容明旭脑中闪过这层记忆时,林光霁急促慌张的声音已从那具骨架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