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着走进房间来。
今日寇沛涵的心情显然十分不错,果然她刚刚见到周致的面,便轻轻的将玉臂一扬,道,“相公请看,这是太皇太后赏赐涵儿的。”
在那白皙无暇的玉臂上套着一个晶亮的手镯,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黄橙橙的光。
周致当着齐彦武、张喜、张紫的面张口就道,“好看!”
“这只手上还有一只!”寇沛涵将另外一只手臂也同样高高扬起,俨然对这副手镯十分喜欢。
“太皇太后说了,这是天顺皇帝赏给她的,她今日心情十分好,索性就赏给涵儿了。太皇太后说了,要涵儿一定要一辈子保存着手镯,见到了这手镯,也就想到太皇太后了!”寇沛涵面色一整,说道。
我的天呐!天顺皇帝赏给太皇太后的东西,竟然送给了娇妻涵儿。不用说了,今日涵儿不知费了多少口舌,费了多少心思,才哄得太皇太后高兴了。
要知道,太皇太后今日开始的时候心情可不好。
她对皇帝和皇后怪罪周致,要砍下周致的脑袋很不满。对皇上和皇后教育太子朱厚照的方式也很不赞同。
嗯!还是自己的涵儿呀,她就是有这样的心计和本事。呵呵!说起来,今日若不是涵儿,自己被吴经那死太监阉了不说,还会砍下脑袋。
这样看起来,我周致其实总是在沾老婆大人的光哩。
周致这样想着,看娇妻涵儿的目光就有些炽烈了。
寇沛涵自然能清晰感觉出周致那含情的目光,不禁俏脸绯红。张喜张紫和齐彦武自然很是知趣的退出了房间。而此时周致刚要开口向寇沛涵说起明日要归家之事。
不料寇沛涵却朝周致轻轻一笑,道,“老公莫不是要说明日我们就回家去吧?
太皇太后今日早就和涵儿说了,说相公可能会回家了。太皇太后虽然深居宫中,但对相公其实也了解了不少哩。太皇太后也对涵儿说起要相公不要过多想今日之事。
当今皇上是圣明之君,相公只要日后刻苦读书,科举成功,一样能大展宏图呐!”
周致心下不禁暗暗赞叹。人老成精,这话一点儿不假。太皇太后看似不关心朝中的任何一个人,不关心天下之事了。但其实她的一双眼睛还是很管用的,她对人心的洞察力也是非常厉害的。
总之一句话,这次涵儿随着自己来了京城,对自己的帮助可谓太大,并且看样子,她现在结识下的人脉对自己的未来也是大有裨益的。
呵呵!有妻如此,乃是周致之福啊!
这一夜周致就住宿在客栈中。寇沛涵利用夜间的时间,简单收拾了行李。
这样次日一大早,齐彦武早早的出去雇佣了两辆马车,周致等人离开客栈,出京城。
马车驶出京城,周致轻轻撩开车帘,朝后面望着,暗暗道,京城,我周致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周致甚至想到,再一次回到京城的时候,自己可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一路无话,五日之后,周致回到白岳村周家。
看门的家奴周同看到周致少爷回来了,几乎连招呼都没和周致大打,便欣喜的大呼小叫着跑着进去禀报了。
老爹周铁、娘亲周何氏,还有姐姐周绿云齐齐的迎了出来。周绿云本来是在周家开的纺织作坊帮忙的。因为现在的纺织作坊在胡哲的管理之下,步入了正轨不说,每个月赚下的银子也着实不少了。胡哲的经商才华得到了很好的施展。
一句话,现在的纺织作坊经营的可谓有声有色。姐姐周绿云其实在作坊里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
再有,姐姐周绿云现在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胡哲是家中独子,就更加重视姐姐的身体。所以他也就不让周绿云去帮工了。
值得一提的是,小弟周少成在纺织作坊里当着账房先生,也跟着姐夫胡哲学了不少的经商之道,他也渐渐参与到纺织作坊的经营与管理中。表现的很是不错,也很有天赋的样子。
呵呵!这样看起来,小弟周少成离着他要做富家翁的伟大理想其实也并不是很遥远了。
周铁笑呵呵的看着周致和儿媳寇沛涵,心里说不出来的欣喜。刚要开口说话,却不及娘亲周何氏的嘴巴快。
周何氏道,“本以为你们会中秋之后才回来的,为娘很是挂念想念哩!在家一天天的数着日子。谁成想离中秋还有差不多两个月就回来了。
现在回来更好,为娘心里也是彻底踏实了!”
周何氏欢喜的唠唠叨叨的说着,还似乎不经意的朝寇沛涵的肚子上瞥瞥上。寇沛涵自然立刻察觉,那一张俏脸瞬间红了。说来真是怪了,周致和寇沛涵大婚也将近一年了,然而寇沛涵的肚子却一点儿反应没有,这如何不让娘亲周何氏着急呀。
最后自然要说起张喜和张紫父女,周致详细说了事情原委和打算,周铁和周何氏就更是欢喜。
“周家现在家业大了,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们父女就在周家住下来,周家只要有口吃的,就绝不会饿到你们!”
张喜和张紫父女自然千恩万谢,也十分欢喜。
一家人其乐融融,说说笑笑的就朝院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