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过年的时候,那胡家还让人送来了礼品,保持这种关系。况且周致早就和她说起过未来的姐夫胡哲,他可是非常精明干练的小伙子。
“小致,这可如何是好?”周绿云惊恐的问道。
周绿云虽说是一个刚烈的女子,但此时也无计可施,她早已把周致当成了主心骨。周家以前经历了很多事情,都是周致摆平的。此时在她想来,这一次周致定然也会有办法的。
其实周致此时能有什么办法?已经失火,大祸已出,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去安慰胡家。至于让官府积极查出失火真相。以现在周致一个乡下小子的身份,显然他是无从支配官府的。
正在这时,老爹周铁从田里回家来。
刚刚过了麦收,田里现在已种上了谷子。当然了,还依照周致的意思,留下了四亩田要等到七月底种上马铃薯。开春时候周致领回来的四斤马铃薯经过了一季的收获,已然能够种下四亩田了。
周跌闻听之后也是六神无主,转头朝周致看过来。
他现在也已把周致当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虽说他这一家之主的位置还不想让出来,但他很清楚周致主意多,也能稳住神。
周致暗暗叫苦,他虽此时也无计可施,但还是说道,“爹爹,胡家既然出了这样的大事,不若小致就随着爹爹去一趟胡家吧!”
“这是正理!”范进说道。
事不宜迟,父子二人便急急随范进返回高昌镇。
一路无话,三人很快到了现场。
现场果然如范进所言,铺子业已倒塌,成了一堆瓦砾,一片废墟。此时废墟上还兀自在冒着烟气,距离近些了就可感受到散发出来的热气。
在废墟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好事者,此时他们正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胡哲和他的父亲自然也在这些人中。
胡哲的父亲胡梗年龄和周铁相仿,但此时却是见他苍老不堪,正双目无神的盯着那一堆废墟。
胡哲就站在父亲胡梗身边,胡哲本来一张很白净的脸此时却是一脸黑气,也是精神萎靡。
他看到周致来了,便强打精神急急的过来和周致打过招呼,而后介绍他父亲胡梗和周铁、周致认识。
胡梗看到了周铁,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失声道,“倒霉!真是倒霉呀!我胡家这日子日后可是过不得了!”
周铁本就木讷,不过自从家里有了些钱之后,还会说一些场面上的话了,便安慰道,“亲家无需过度悲伤,事情出了就是出了,此时可是要注意身体呀!”
胡梗兀自在悲伤不已。
周致朝胡哲轻声问道,“胡哲哥哥,不是已经报官了吗?那官差如何说?”
“唉!官差能怎么说,来了之后问了些情况,又查看了一下现场,便说是天火,随后便走了!”胡哲甩手道。
周致略略沉思,又问道,“那胡哲哥哥以为是天火吗?”
胡哲顿时气愤道,“哪里有什么天火?每日里我打理这铺子都是十分谨慎小心,十分在意的。铺子都开四五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天火。这几日又未打过天雷,如何会是天火呀?依我看这定然是有人故意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