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若不是周致说让邱回春对他放血治疗,说不准他早已因高血压引起心梗或是脑溢血而死了呢。
周致便在门外高声喊叫道,“吕伯伯,是我,那日在邱郎中家你见过我的。”
吕行川的父亲吕秋生此时正在院内闲转,锻炼身体,此时听周致喊话,旋即便知道了外面是谁。慌忙阔步上前,来为周致开门。
吕秋生一脸和善,看到了周致,便是深深一拜,朗声道,“不知是小哥驾到,多有怠慢,还请小哥见谅。”
“吕伯伯客气了,小子今日来是想寻行川哥哥有些事情。”周致急忙搀扶住吕秋生,随后施礼道。
“好,快请,贤侄快请!”吕秋生听周致称呼吕行川为哥哥,立即改口称呼周致为贤侄了,这样叫起来不免就更加亲切。
那看门的丁姓老仆此时见状,顿时傻眼了。呆呆的望着周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那一张满是皱褶的老脸顿时如同那充血的鸡冠子一样,红的发紫。
周致气定神闲从他前面经过,根本看也不看他,恍若他根本就不存在,刚才就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这更是让他羞愧不已。
吕秋生瞧傻愣着的丁姓老仆还站在那里,顿时来气,道,“老丁,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去禀报少爷,记住了,一定要让少爷预备好吕家最好的茶叶招待贤侄。”
丁姓老仆不敢怠慢,小跑着穿过前面的院落,去到后院书房向吕行川报信去了。
吕秋生和周致并肩而行,他身体俨然健硕了很多,走路也十分稳健,朝周致说道,“那日若不是贤侄,想来我这把老骨头就交代了。呵呵!当时贤侄最后嘱咐老夫,要老夫日后要少食肉食,多加活动,当时老夫还很不高兴哩。
也亏得听了贤侄的话,现在我这身板比以前硬朗了很多,感觉吃着那粗茶淡饭比大鱼大肉还要香甜很多呐!”
“吕伯伯还一定要坚持锻炼身体,每天至少要活动一个时辰,如此长期下去,吕伯伯身体会更加康健,长命百岁不是问题呐!”周致笑道。
“哈哈!你小子真会说笑,人活七十古来稀,老夫已年近七旬,知足了。不过,你小子的话老夫还是要听,这身体还是必须多加活动。”
吕秋生年轻时本是生意人,十分健谈。他们两人就这样说笑着走着,不大的功夫就来在了后院。
丁姓老仆向吕行川报信了,吕行川此时和他父亲一样,急急的出来迎接,正好和周致走个碰头。
吕行川急忙拱手,对周致尊敬之至。
周致见到了吕行川,吕秋生便和周致又寒暄几句,叮嘱吕行川一定好好招待周致,之后他便继续又锻炼身体去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周致和吕行川说笑着步入吕行川的书房。周致这才看到书房内还有一人,那人头戴方巾,青衿儒衫,生的面皮白净,双目炯炯有神,留着几缕花白胡须,年龄在五十岁上下。
此时他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周致。
吕行川急忙介绍道,“周致兄弟,这位仁兄你可能不认识,他是高昌镇上的秀才,叫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