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哈利披马甲的日子(八十一)(2 / 2)

,」Charles无奈地说,并摊手道,「因此,他终于发现自己似乎跑错了节点,转而寻找起了其他能够确定他在哪儿的方法。」

Harry:「………………」

「你、您,」Harry抽着嘴角,诚恳地举手发言,「我不太明白——这和Logan跟我们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哨兵机器人的部分去哪里了??

「你可以不弄明白,就连我一开始也没弄明白,」Charles居然点点头,草草盖过这个话题,「或者这么说,当时我正在尝试各种酒精,把自己喝得昏头转向,听到这些只想对Logan说一句滚,然后继续回归我的个人世界,继续喝酒——真庆幸你不是我之后和别人生下来的孩子,那样我会后悔一辈子。」

对于这种说法,Harry只能嘴角抽搐。

有研究结果表明,疯狂地、长期地摄入酒精对人体来说固然不好,可对孩子来说,拥有这样的父母才更差劲。Charles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他是Charles在今年以后的时间里生出的亲生儿子,那照Charles这个喝法,他出生后很可能会有些智商上的下降。

「这个笑话不好笑。」Harry恨不得摁着自己的嘴角不让它抽动,「喝酒不好,你以后绝不能再这么喝了。」

他能理解借酒消愁的人的心情,但是这不代表他能看爸爸就这么靠酒精搞坏身体。

「我不会了,」听到Harry这么要求,Charles几乎是立刻保证,「我向你保证,作为一个未来的父亲,这是绝对不能再有的行为。」

这话令Harry的嘴角从抽搐变回了平稳的上翘。

「总而言之,我们的Logan从未来而来,」Charles总结道,「你不必理睬他那边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会处理的,他不能来打扰你。他做出的贡献就算,因为他的到来,让我有了一些猜想。」

「猜想?」Harry有点费解,「只是猜想就这么肯定吗?Logan没说什么吗?」

他不觉得爸爸是具有如此「想象力」的人。因为Charles一直都觉得凭白猜测某人如何如何,不论是好是坏,都会多多少少给人带来伤害。

「Logan没什么用,」Charles干脆地说,「他不愿意告诉我更多,只说你是我非常亲近的人,而我也不想靠他来揭晓答案。但你身上有些东西过于明显了。」

「比如?」Harry在问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自己又紧张、又兴奋,好像在和爸爸玩久违的猜谜或者侦探游戏。

「你对Sean与Hank的感情很深,你还知道Alex,」Charles一针见血地道,「你对Angel和红魔鬼也抱着正常的怜悯,但你对他们和你对Sean是完不一样的程度。你认识他们,并且把我这里当做安可靠的地方,你还熟悉这座房子,就好像你是它的第二个主人一样,你在这里从未迷路,或者找不到东西,你住在这里的一切都很自然。你曾经和Hank请教过一些物理学,他把你的笔记拿给我看,希望我能喜欢你,振作起来——他不知道我确实很喜欢你——而你的字迹和我很像,就好像Raven,她也是我带着学写字的,字迹也很像我。而且,我观察过,你在整理我的书柜时,排列它们的习惯也和我一模一样。你好像与我们生活过很长的时间,但是我们都从未见过你,我们前几年甚至没招收过这么年幼的孩子来到这里过。」

Harry不可置否。在一开始,他确实没有怎么警惕起来,因为这栋房子里的人很容易就接受了他,就好像他一直是这里的一份子一样。

「正常的孩子,第一次看到酒鬼,总会有些畏惧,或者好奇,又

或者别的什么……但是你不一样,你不觉得我会伤害你,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只会想我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你很担心,」说着,Charles拍拍自己的大腿,将男孩拥进怀中,他靠在孩子温暖的胸口上,汲取着温度,喃喃地道,「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但是每当你看着我,那种眼神,好像你一步也不愿意离开……我喜欢这种感觉。」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爱我。这是Charles所没说出口的话。

「我当然不愿意离开。」Harry咬着牙才忍得住沸腾的情绪,他喉咙里好像梗了一块儿,艰难地控诉道,「看见你这个样子,如果我离开,我会失眠……如果你过得好,我就可以转身离开。」

「那我宁可过得不好——」Charles喘着气说,「——不,我一开始是希望你离开的。我希望你去更好的地方。但是后来你愿意留下来,我也很高兴。没错,我没说,但我确实是高兴的。」

这话令Harry摇头。

哪里有比自己的爸爸身边更好的地方呢?

「当我和你表哥说话的时候,我其实也还没特别确定,因为你还有很大的可能是我的学生,」Charles说,「而他的反应告诉我,我的猜想是对的。在试探之前,我还想着,这没什么,即使你是别的什么人……比如说,学生,要好的朋友,甚至是几率很小的侄儿,那我也能说你是「我的孩子」,只要我真的如此认为,它就不是假话。」

Harry瞪圆了眼睛——这样也可以吗?

「好吧,」Charles又一笑,「其实还有一个线索——你知道你做梦的时候会喊爸爸吗?」

「但是这和……」Harry斟酌地说,「算是有联系吗?」

「现在说这话可能是自恋,但你对我如此好,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你尊敬我,依赖我,甚至爱我,」Charles说,「我无法想象你会有另一个念念不忘的「爸爸」。」

「额,但是这不合逻辑啊,你看,后来,你看见我真正的脸,难道不会觉得我……」故意欺骗您吗?Harry看着Charles,将后半截话吞了。

「有时候你得承认,感觉比逻辑更加灵敏,」Charles平静地说,「一些感觉无法解释——好比说,即使Raven混在八个壮汉里,我也能通过对视来认出她。她的变身完美无缺,我也没读取他们的脑子,更不能看透她的伪装,你能说这种辨识是科学的,有逻辑的吗?」

Harry认输了。

「这太奇妙了。」他苦笑道。

他不是Charles的亲生儿子,因此没有实质证据,整件事情不该联系得这么快的。

「你不明白我在确认时的那一刻的感觉,」Charles说,「我从没想过,我能拥有一个孩子,我看着你躺在床上,脑袋里是乱的,但我也真的没能想太多——我当时只是想,如果我的未来真能拥有一个孩子,一个被爱包裹着健康成长、无忧无虑、天真善良的孩子,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这个未来。」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从此一蹶不振,并胡乱过去,早早结束了,当时,坐在Harry的床边,Charles如此想道。

而突然地,另一个可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间接告诉了他,他可能会拥有多么好的未来——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孩子,他愿意尝试着振作起来。

…………

「不管您是哪里来的客人,我都奉劝您立即离去,不要停留,否则,就连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可能都会替您哀悼可悲的未来。」

当画像里的男人如此提醒时,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正触摸着墙上的画像,他的指

尖还有一点就能碰到画中人那模糊的脸庞了,魔杖也准备就绪。

「原来黑暗公爵给自己的秘密小房间准备了一个「活着的」守卫。」斗篷之下的人看不清面貌,但微微偏转了头,对着Abraxas用同样冷淡又轻蔑的口气说道,「恕我如此的无知,不知道您在此,Malfoy先生……我也很好奇,作为一幅画像,您居然看得到我。让自己的老朋友守护一副没有脸的画像,黑暗公爵的做法这真让我惊叹。」

「这真是奇怪的事情,听起来您居然认识我。」早已入土,但画像却年轻的Malfoy家前代家主说道,「这让我不解,啊,让我这么称呼您,「黑斗篷」先生,如果您认识我这个样子,那您应该听说过我们这代人的逸闻——您应该清楚,觊觎主人的物品会让您的下场多么凄惨。至于我为何看得到你,是因为我是为了守护这幅画像而存在的,您最好不要把我看作人,黑斗篷先生,我是一副魔法物品,虽然我看不清你的脸,可我知道你对我守护的东西有所图谋。」

如果我担心这些,我就不会站在这里。黑斗篷冷笑一声,但是没有回答画像——这太蠢了。

他触碰了一下画像,在发现它附有强力粘合咒后,毫不犹豫,抽出魔杖,一点蓝色的火花从他的魔杖尖冒了出来,并闪烁了几下。下一刻,它们便成了海浪般的大火,朝着墙面汹涌而去!

而在黑斗篷做完这件事的下一刻,他若有所觉,迅速地转身,裹紧斗篷,从脖子上抽出一条金闪闪的链子,可墙面上看似是装饰的暗纹一闪而过,藤蔓都活了过来,热情地缠住他的手脚。至于那些蓝色火焰,在碰到画像的第一秒便好像隔了一层玻璃,无法烧到哪怕一丁点画像的部分。

「看来我总算等来了一位客人——可惜您不是我想要的客人。」

房间里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紧接着,有着一双猩红双眼的英俊男人凭空出现在了原地,毫无疑问,这是庄园的主人,Riddle。而当Riddle透过脸上一副镜片颜色奇异的眼镜,望向黑斗篷这位不速之客时,任何人都能察觉出他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浮现出的浓浓的失望之情。

作为被抓住的潜入者,黑斗篷并不恐惧,只是握紧了魔杖——而Riddle用一个缴械咒就收掉了他的魔杖。

「这么说这幅画是故意挂在这里。」他冷静判断道,「为了引人上钩。」

「当然,不然我为何要将自己的珍藏挂出来给人参观?」Riddle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将它挂在一楼大厅里供人瞻仰……这可是他消失后,我唯一留下的画像,而让更多的人来猜测他的面貌会令我非常不快。」

「他?」黑斗篷说着,看了看画像,「没想到黑暗公爵也有不愿分享之人,我以为任何人对你来说只是消耗品。」

「当然有,」Riddle轻柔地说,并轻轻敲了敲眼镜,「不然我为何要花这样大的力气?您知道这样一幅能够看破隐身咒语的眼镜在妖精那里价值多少吗?」

黑斗篷冷笑了一声。

「珍贵的饵用来钓珍贵的鱼,我真诚地希望你即使不是我要的那条,也得值得一个好价格,先生。」Riddle轻柔地说着,走近了一点,「是谁派你来这里?这幅画对「你们」来说果然重要?它意味着什么?」

黑斗篷一言不发。

「那我换个说法,」Riddle明白对方这是不想配合,却也不生气,他抽出自己的魔杖,以庞大的魔力催动咒语,飞快地扑灭了距离画像有一丁点距离的厉火,「这幅画像上的人去了哪里?」

「这怎么是我能回答的问题,我的主人(MyLord),」黑斗篷这次嗤笑出声,讥讽地道,「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而您连他的脸都没画出来。」

这句话让Riddle沉默了片刻。而在这之后,他陡然抬手,魔杖抵住了黑斗篷的脖颈。

「如果不是我还想看看你还有什么价值,你现在早已在庄园的地牢之中,」Riddle的口气陡然一变,像是北方的寒风般阴冷,他那双猩红的眼珠紧紧地盯住了黑斗篷,得体与似有似无的笑意都消失不见,「「连脸都没画出来」?不如让你也试试在这幅画上曾发生过的事情吧。」

Riddle拽着黑斗篷,将他摁在画像跟前,冷笑道:「刚开始,这副画还是一副清晰的人像,清晰无比,而某一天开始,画面就开始潮湿一样地模糊起来,紧接着,它的双眼会失去颜色与亮光,面部会失去应有的血色,而每一天,我都能看见它比昨天更淡一点……到最后,画里的人就失去了它的脸!他的五官都消失不见,脸部轮廓也平板如纸——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成了蛇佬腔般的嘶嘶声,在这个不算大的房间里与呼吸声一样刺耳、明显,饱含着杀意。

「太过了,我尊敬的客人,」Riddle说着,抵在黑斗篷头顶的魔杖在尖端闪过一些危险的红光,他此刻又慢条斯理起来,语气却危险无比,「即使我们身处巫师的世界,拥有魔力,热爱创造奇迹,这种作法也太过了,太伤人了。什么样的人会连一张照片,一张画像都不允许他的被监护人留下来?又有什么人会不经过主人的允许,就偷走他的记忆?」

「那就要看画上是什么人了,我的主人,」黑斗篷在说「MyLord」这个词时,总是充满讥讽,「显然您的珍藏是触犯了禁忌。」

Riddle将他踹倒在地,抓起他的头发狠狠地撞在墙上。

「什么禁忌?」Riddle语气轻柔,但急切地道,「和他的消失有关吗?你为谁做事?」

黑斗篷一言不发。

「我见过很多坚韧不屈之人,」Riddle说道,措辞与语调都十分优雅,好似学者在讲述他的论点,而不是在陈述一件可怕的事情,「而他们跪倒在我面前,求我赐他们死亡时,我甚至还说不上生气——你必须谨慎你做的选择,我的客人。」

这时,在一旁的画像出声道:「您为何不直接读取他的记忆?」

「他的身上肯定有某种契约,」Riddle冷声说,「例如赤胆忠心咒,我三年前也抓到过一个试图偷取画像的人,但即便我把他挫成灰烬,也没能从他的脑子里得到什么。」

「告诉我,」他的魔杖从黑斗篷的头颅渐渐滑到脊椎,动作看似轻佻,实则危险,「关于这幅画,你知道什么,你为谁做事?」

黑斗篷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伟大的黑暗公爵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Riddle微微眯了眯眼,魔杖化为一把尖刃,猛地扎进了黑斗篷的脊椎之中。他搅动着,享受血液漫出的景象,又将魔杖变了回来。

「Crio(钻心剜骨)。」

Riddle平静地念道。

黑斗篷几乎立刻在地上抽搐了起来——他的伤口因此被猛烈地挤压着,涌出了更多的血。它们在绚烂的地毯上蔓延开来,每一声嘶哑的呜咽声都代表着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一点小礼物,」Riddle口气甜蜜地道,「希望你能喜欢。」

他话音刚落,黑斗篷身上的藤蔓陡然间燃起了蓝色的火焰!它们不同于他魔杖里喷出来的那些,张牙舞爪地舔舐着每一块可以接触到的地方;而黑斗篷不复之前的迟钝与抽搐,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嘴里轻声念动了什么,周围便颤动了起来。

下一秒,这间房间的所有家具都被魔

咒同时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