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伯特利”这个词跟迦南一样,最早被赋予意义的时刻是在《圣经》中。迦南意有“流着奶与蜜的地”,而伯特利则指“神的家”,即使他们与永生会等宗教团体的信仰并不相同,但姑且还是怀有希望逝者安息的心愿在其中。也正是因此,反使者入侵伯特利这件事才会——
“这帮混蛋!!”
纸祖飞鸟扣上监测表抓起证明就往外跑,泉荒波甚至都来不及喊他的名字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过道上。门德切尔摇摇头他才想起来纸祖沙耶香正被埋在那边,于是也只好加快步子跟上去。“伯特利离这里有一点距离,我们坐悬浮器过去。虹小姐、诗乃舞小姐。”门德切尔突然回头对着快步跟上的吉高诗乃舞和庄司虹说,“去坐那个大型民用悬浮器。小天呢?”
“我关掉了它的生命系统,暂时没事……”庄司虹小心翼翼举起手。
“很好,我们现在出发!”
悬浮器尾部发射的异晶能量波搅动着夜色,很快根据异晶反应指数的显示选择笔直降落停在一边,先从外层开始清理以防出现更大的损失。吉高诗乃舞一跃而下,紧随其后的是动作迅速的门德切尔,泉荒波借由拔地而起的锁链迅速将自己拽下悬浮器,最后是缓慢走下来、身旁却多了一两只蝴蝶的庄司虹。借由在夜晚隐隐发光的异晶墓碑,他们辨认出了团团将他们环绕住的信徒。之所以可以如此笃定他们的身份,是因为在他们的衣服正前方印着三角形与衔尾蛇——毫无疑问,是永生会的人。而那些异晶墓碑似乎有不少被他们拆解下来,显现出怪异的形态,简直是对死者的污蔑。
“墓碑?!为什么……”庄司虹皱起眉。
“……可恶,那些保安绝对已经……!”
吉高诗乃舞屈身随后向空中起跳,画笔挥舞的瞬间一大团油彩出现在她脚下,那油彩高速旋转着,每旋转半圈就分解出一小部分,杂乱无章但威力强大,将那些来不及反应过来的信徒击倒在地;反应过来的信徒朝天空攻击,但还没等他们各色的异晶触碰到吉高诗乃舞,便被莹蓝的锁链所击回。泉荒波一手拉着锁链,注意到敌人并不多,大约十个,但数量而言远胜过使者,为什么他们会放弃身为使者的一生而……?但现在没有时间留给他思考。那些拥有使者资质的信徒既然可以在这里整装待发,那么他们的毅力指不准比他们还要强大,如果是这样的话……
“门德切尔先生、庄司,请现在往里走,争取抓到主犯,我和吉高殿后!”
泉荒波咬咬牙,将锁链抓紧同时对着几个方向穿刺。吉高诗乃舞点点头,她脚下的油彩已经所剩无几,只能支撑她一人的站立,可这正是她所需要的。于是她索性摆好架势往天空猛地一划,以接近要刺穿苍穹的气势挥舞出一整个圈,圈旋即便被绛紫色的异晶填满,阴暗地笼罩着空间向不同方向发射。庄司虹咬着下唇看了眼泉荒波又把目光转向门德切尔,手上没有停下召唤蝴蝶,分散在各个地方承担原本属于他人的伤害,虽然蝴蝶不时被击碎,但因为分散数量过多,反映到本体的伤害也被拉散。门德切尔听罢则是笑了笑,手中的骨鞭长度一路延伸到最近的信徒上,只轻轻一勾便握住了对方的脚踝,随后轻轻仰头一边躲过另一个信徒的远程攻击一边将他往边上直直甩去,就像保龄球般砸中几个信徒同伴。最后拍了拍手让骨鞭消失,随手按下监测表上的扩音模式。
“啊呀,荒波先生,想不到已经开始谋权篡位代替我承担队长的职务了吗?”
他半开玩笑,模仿着之前看到的高桥和男的模样变出第二根骨鞭,双手交叉而后分开,刹那间将两个信徒的胸膛缠住后引爆。他们发出一声绝不同于牙酸声响的刺耳惨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失去了意识。门德切尔回过头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其他信徒本想有动作,但看见那双冰冷的眼睛时纷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到了吧,即使不需要分头我们也可以……我对你们倒没有特别的杀意,即使上面的命令是即使杀了你们也无所谓(真的有这回事吗?泉荒波回忆),但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之后至少不会余生都在所多玛监狱度过,说不准还能当使者呢:说吧,你们的主犯在哪里?”他慢慢踱着步子,在解释自己动机的同时也不忘低头查看那些失去战斗力的信徒的情况,看起来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暂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