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选的位置很好,”叶澹台一个纵身,落在苏倾城身边,将百合花别在她的鬓角,“这里可以说是整座宫殿戒备最松的院子,且并不算后宫。”
苏倾城疑惑:“为何?锦绣宫可是皇后的寝宫。”
“本王也不知,只听说这里以前住着皇后的一位故人,自从那位故人走后,这里就一直空着,就连巡逻的皇家护卫也不得入内。”叶澹台道。
“故人吗……”苏倾城呢喃道,抬眸望向叶澹台,“王爷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叶澹台戏谑道,“今夜本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惜啊。”
他的眼神别有深意,从上到下将她扫了个遍,充满欲望但又克制。
“也不知道这东凌皇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倾城脸颊微红,转移话题道。
“历年来东凌选举太子时,都会举办一个比赛,有的是狩猎,有的是实战打仗,”叶澹台娓娓道来,手自然的攀上苏倾城的腰,“但到这一任的皇帝,比赛项目都还没有确定,就驾崩了。”
话音刚落,苏倾城感觉脚下一空,整个身体悬空,吓得她紧紧搂住叶澹台的脖子,紧张的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时,两人已经坐在宫墙之上,眼下是盛开的百合花。
苏倾城这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这个角度欣赏院景,高处俯瞰,整个院子有些说不出来的和谐。
“真美,没想到皇后的宫里还有这么一处别静的院子。”苏倾城感叹道。
“唉,本王可没有心思欣赏这美景。”叶澹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很是失望。
“怎么?宫外还有事等着你处理吗?”苏倾城关心道。
自从来个东凌,叶澹台好像一直都在忙,虽然不知他在忙什么,但每每看见他眼中的疲惫,苏倾城都会一阵心疼。
“不是,”叶澹台转过头来,眸光柔情似水,“可惜了我的洞房花烛夜,本王可是日思夜想都盼着这一夜的呢。”
苏倾城轻笑,并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题,又一次回避道:“也不知道要在这儿多久,你说东凌帝当真驾崩了吗?”
见苏倾城刻意不答,叶澹台也不恼,顺着她的话道:“不见得,南冶帝那个身体都能一拖再拖,东凌帝如此年轻,猝死实在说不过去。”
“并且迟迟没有告诉众人他驾崩的原因,不过……以自己的身死来考验皇子的皇帝,他倒是头一个。”苏倾城侃侃而谈。
她在叶澹台的面前,不用刻意伪装,也不用思考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除了前世的事情,如今的她在叶澹台面前可以说是没有秘密。
“他并不是,”叶澹台道,“你知道本王的母亲为何会成为皇太女吗?”
苏倾城思考片刻摇摇头,在南冶,关于前皇太女的事情是禁忌,不管是史书还是民间传闻,都不能提及。
就连她当上皇后,宫女们在她面前嚼舌根,也会刻意回避这个人。
“当时先帝突发恶疾,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找不到病因,不知从哪里传出流言,说会传染,整个皇宫便只有我母亲一人敢侍疾。”叶澹台淡淡道,仿佛在说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