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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的裴老夫人见她连这种话都敢肆无忌惮地说出来,拍桌怒起。
“澜之,让人把她拖回婉澜轩去,我看她真是疯了!”
裴澜之也是头一次觉得叶婉然不像个女人,如今怎么看怎么厌烦,摆摆手,直接让管家进来将她弄走。
叶婉然又哭又笑,出了院子还在不停地咒骂裴澜之。
老太太坐回椅子上,捻着佛珠不停念叨阿弥陀佛。
沈灵毓却觉得讽刺。
礼佛之人毫无慈悲之心,终究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下一瞬,裴澜之开口了。
“我要纳玉珠这事儿已经定了,改明儿你去挑个黄道吉日,好好给我置办一下。”
沈灵毓回过神,打眼瞥他。
“三爷这话是对我说的?”
裴澜之不悦,“在场的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沈灵毓哼笑,“我还以为三爷早就忘了我是你的妻呢,不然怎能任由外面流言肆虐而无动于衷。”
裴澜之一时吃瘪,顿了顿才道:“你与谢云州本就不清白,我又能做什么。”
“哦,你进宫告状的时候,没想过这事儿会外传?”
“沈灵毓!”
裴澜之实在受够了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明明不检点的人是她,怎么搞得反倒他犯了大错一样。
“夫字天出头,你既然嫁进了将军府,就应该事事听我的,我没将你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有何脸面在这儿责怪我!”
沈灵毓挺瞧不上他这般作派的。
自己惹出了事儿,只会躲到女人身后求安稳。
一旦太平了,就会露出自己的獠牙,磨刀霍霍向内人,没种!
“裴澜之,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顺心日子,自得让我先顺心,我若不痛快,整个将军府都别想好!”
老太太见他们又要吵起来,拍着桌子嚷嚷。
“行了,都少说两句!”
裴澜之不服道:“娘,现在是她诚心要挑事儿,我早说了纳妾这事儿根本不需要经过她同意,您偏让她过来干什么!”
老太太怒瞪他一眼,心里恨铁不成钢。
叫沈灵毓过来干什么,当然是为了让她掏钱!
将军府前前后后发生那么多事,她的私库早就没钱了。
先前老二媳妇要把沈灵毓单独分出去,沈灵毓趁机要走了自己的嫁妆,即使后来重新掌家,但嫁妆始终没归入库中,让她怎能不惦记。
而今不就是想借着纳妾的名头,让沈灵毓有多少出多少吗?
偏偏老三这孩子是个脑子愚笨的,只顾着发火了。
逞一时之气有什么用,真金白银弄到自己手里才有用。
更别说之前闹瘟疫时,沈灵毓的铺子可出了大名。
如今那几家铺子每天都宾客满堂,单是流水都赶得上将军府半个月的花销了,让人怎能不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