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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然一听这话,瞬间傻眼。
此事同她有什么关系,昨晚神情激愤要找沈灵毓算账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这会儿惹出了麻烦,就想把她推出去,绝无可能!
“娘,我看道歉就不必了吧?您想想,沈灵毓怀了谢云州的私生子,对咱们将军府来说是好事啊,咱们正好可以趁机要挟谢云州,他如今贵为吏部尚书,给澜之一个官当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一点,裴老夫人和裴澜之确实都没想到。
他们方才只顾着害怕了,这会儿经叶婉然一提醒,确实是这个理。
那野种既然没在一开始就被打掉,就说明谢云州是想要他的。
但偏偏沈灵毓是将军府的三夫人。
只要她还在府中一日,谢云州就甭想把孩子抢走。
如此一来,那孩子可不就成为他们用来跟谢云州讨价还价的筹码了吗?
这般想着,裴澜之一拍大腿,激动地站起来狠狠亲了叶婉然一口。
“到底还是婉儿有办法,我这就找谢云州要官去!”
裴老夫人却觉得有些不妥。
孩子还没生下来,往后变数不可知,现在就把他们的筹码亮出来,只怕谢云州没那么好说话。
然她想出声阻拦裴澜之时,裴澜之早已跑出去了。
老太太无奈叹口气,目光回到叶婉然身上,语中透着不悦。
“你最近着实有些着急了,连月子都没坐完就想方设法地闹事,若沈灵毓真有那么好欺负,你也不会次次栽到她手里。”
叶婉然被她戳中心思,倒也没有慌乱,反而大大方方承认了。
“娘,我知道,您素来瞧不上我的出身,虽然打小在您身边长大,可您一直是拿我当下人看的,澜清和澜之同为您的儿子,但您私心里还是更偏爱澜之一些,不然当年也不会在明知道澜之喜欢我的情况下,却力劝公爹把我嫁给澜清了。”
老夫人见她无端开始翻旧账,心里更是不喜。
“你胡说八道什么!”
叶婉然挑眉笑道:“我是不是在胡说,您心知肚明,这些年我在您面前伏低做小,为的就是您有朝一日能正眼瞧瞧我,只可惜……”
说到这儿,她语调一顿,抚着发鬓慢悠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可惜,儿媳近来才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始终讨不得您的欢心,既然如此,那儿媳便不讨了,总归我已经生下了澜之的儿子,他们才是我日后的倚仗。”
“娘,风水轮流转,等澜之做了官,过不了多久,这将军府便不是您说一不二的地方了,您若安分些,我自会让澜之给您养老送终,可您若还是像今日这般爬到我头上耀武扬威,那您往后的日子会如何,可就说不准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登时拍桌怒起。
“叶婉然,你敢威胁我!”
叶婉然眯起眸子笑得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