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希望裴秀慈可以随性自由的为自己而活罢了。
有时候父母之命,也未必就是好良缘。
沈灵毓默叹一气,扭头回了听雨轩。
虽然在裴秀慈那儿惹了不痛快,但第二天一早,裴秀慈还是同她一起上街去了。
按裴秀慈自己的意思,沈灵毓花二十两银子给她买了绸缎庄最好的衣裙,又另买了一套鎏金带玉的首饰。
至于送给宜宁县主的贺礼,沈灵毓精挑细选后,选中了一块玉佩。
别看小巧,但做工极其精致,还是由最上等的和田玉打磨而成的,中间雕刻着一只镂空兔子。
宜宁县主正好是属兔的。
当然,价钱也很可观,一块玉佩要三千两。
好不容易从谢云州嘴里省了三千两,一扭头便又花出去了。
沈灵毓郁闷至极,买完东西后又带着裴秀慈去京中最好的酒楼狠狠吃了顿大餐。
回府后,裴秀慈拿着衣裳和首饰回了自己院中,一进房就迫不及待的更衣换上。
正欲戴首饰时,婉澜轩那边却差人来请,说是二夫人有事同她商议。
裴秀慈一听,忙不迭去了婉澜轩。
平心而论,三婶出手虽然阔绰,但她和二婶的关系更近一些,毕竟二婶自幼在将军府长大,她们年龄又没差几岁,私下自然能玩儿到一块去。
只是进房后,裴秀慈却见叶婉然靠在软榻上轻声抽泣,面上不免着急。
“二婶,你怎么了?”
叶婉然似才瞧见她进来似的,忙端正身子坐直。
“没事,秀慈啊,来,坐到二婶身边来,让二婶好好看看你……”
裴秀慈闻声坐过去。
叶婉然眉目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面上带笑。
“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秀慈也长大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二婶,你怎么和祖母说一样的话,我还小呢!”裴秀慈垂下头不好意思道。
叶婉然抿唇笑笑,继而又叹了口气。
“只是二婶作为过来人,忍不住想对你说几句贴心话,秀慈,你若选夫,定要选个有官名的,莫像二嫂似的,为了你二叔的官位,将自己折腾到这般不堪的境地……”
裴秀慈见她说起那件事,心里也不免叹息。
“二婶,我知道你也是情非得已,若不是为了二叔,你哪会那样做。”
叶婉然却倏地沉下脸。
“不,虽是为了你二叔,但我也是遭了奸人陷害才会如此,害我的人正是你三婶!”
裴秀慈闻之愕然,“三婶?怎么会呢?”
叶婉然握住她的手磨牙霍霍。
“就是她!她一心想掌控我们所有人,我心中不服,故而和她生了不少事端,她因此恨我入骨,所以坑害了我!”
“只可惜她在府里手眼通天,故而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并不多,但二婶已经受过她的戕害,断不能让你也落入险境,所以后天宜宁县主的及笄礼,咱们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