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
她嫌弃地撇撇嘴,匆匆回了听雨轩。
婉澜轩主屋内,裴澜之坐在桌前生闷气,叶婉然靠在床上哭哭啼啼。
裴澜之听得心烦不已,猛地握拳捶桌子。
“别哭了!田契是你换的,现在闹成这样,怪你娘家叔伯太贪心,娘没治你的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叶婉然见他这样说自己,顿时也恼了。
“我委屈的是这个吗,我气的是心肠恶毒的沈灵毓!你看看她都欺负我多少回了,若你心里真有我,就想办法杀了她替我出气,不然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着,她竟真的要往床柱子上撞。
徐嬷嬷惊骇一声,赶忙拦住。
裴澜之也知自己说错了话,有心想上前安慰她,转念想到她的身子被人碰过,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萌生了退意。
沉默一瞬后,他背起手对叶婉然说:“你放心,沈灵毓不会猖狂太久了。”
那个贱人,也是时候尝点教训了。
与此同时,正在房中洗手的沈灵毓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她回来后就让泽兰打了一盆水,手放进去又洗又抹的,费了半天劲才把那圈红印消下去。
适逢陈术来送账本,沈灵毓一瞧见账目,猛地想起了谢云州前两日问她要钱的事,顿时又头疼起来。
十亩良田到叶家叔伯手里后,被他们狠狠糟蹋了,原本地里是种稻子的,但他们也不知怎么想的,种成了大豆。
如今地收回来,光是翻地修缮,又得耗费一大笔钱。
再加上承诺谢云州的一万两,她可真亏大了。
不如去找谢云州商量商量,让他降点价?
但他那人最是小肚鸡肠,能答应吗?
踌躇间,莫娜突然从外面跳进来,附耳对沈灵毓说了几句话。
沈灵毓闻之蹙眉,“此事当真?”
莫娜眨着眼睛一脸认真地点头。
沈灵毓拧着眉沉思片刻,倏尔又笑了。
“走,跟我出去一趟。”
莫娜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沈灵毓一起出了府。
二人来到街上,从东市一直逛到北市,直至夜幕降临,眼看着该回府了,沈灵毓却带着她七拐八拐的,最后到了谢云州的别院。
二人刚行进院中,身后突然传来了打斗声,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群刺客,擅自闯了进来,结果被院中的暗卫发现,双方由此打了起来。
沈灵毓见状,忙拉着莫娜躲了起来。
适逢谢云州从外面回来,沈灵毓瞧见他的身影,眸光一转,提裙朝谢云州跑了过去。
“侍郎大人,小心!”
而她身后,一名刺客正提剑奔来。
谢云州见状,下意识拉住沈灵毓的手护到身后,右臂却不慎被那刺客的冷剑刺伤了。
暗卫们见状,下手越发凶狠,不消片刻功夫便将刺客斩杀,唯有一个见势不妙提前跑了,不过他身上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时一派人出去追,同时将谢云州扶进房中,拿来金疮药帮他清理伤口。
沈灵毓见状,犹豫道:“不然让我来吧,毕竟侍郎大人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时一闻之一顿,抬眸询问谢云州的意思。
谢云州坐在太师椅上,挑起沈灵毓的下巴幽幽淡笑。
“裴三夫人,你又想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