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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毓一下子气笑。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家大伯这蛮不讲理的样子,和叶婉然真是像极了。
“叶大伯,你方才也说了,我二嫂之前为保将军府的风水,擅自将青山岗和八里坡的田契互换了。
如今我们彼此都有契书在手,即使真闹到官府,那也是我们占理,所以报官之前,我劳你先好好想想,青山岗的契书上写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叶婉然的大伯听之一愣,自知理亏的往后退了一步。
契书已换,现在青山岗那十亩能生金子的荒地就是将军府的,与他们早就没关系了。
可是这叫他们如何甘心,原本那就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地!
过了这么多年竟生出金子,必是祖宗保佑。
想到这儿,叶家大伯的心思再次活泛起来,一副讨好之色对沈灵毓说软话。
“三夫人,我求您了,咱们把契书换回来成吗?我家老太太这几天身子不大好,找仙姑一看,说是祖田气运被挡,若不把那十亩荒田要回来,我家老太太只怕就要没命了呀!”
为了贪财,连叶家老太太都搬出来了,这人还真是百无禁忌。
沈灵毓敛眸嗤笑,嘴上却一副为难的语气。
“既然那十亩荒田关乎到亲家太太的身子,那、那我就只能忍痛割爱了,叶大伯,你现在就回去拿上八里坡的田契,咱们去公廨把契书换回来。”
叶家大伯见她答应,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连连点头跑回了家,之后又拿着田契和沈灵毓一起去了公廨。
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沈灵毓便拿回了八里坡的十亩良田。
叶婉然的叔伯走出公廨时,脸上还美滋滋的,嘴里商量着找人一起去挖青山岗的金子。
沈灵毓掂掂荷包里的金瓜子,一颗都没少。
泽兰在旁敬佩道:“夫人可真厉害,略施小计就拿回了八里坡的契书,二夫人的叔伯还想着回去挖金子,哪里想到那地里早就没金子了!”
沈灵毓笑道:
“怎么没有,土生万物,若不是他们好吃懒做,以致那十亩地荒废,也不会颗粒无收。
借此机会让他们把地重新翻一遍,对他们反而大有裨益,只可惜,我的一番苦心,他们未必会明白。”
这话确实让她说对了。
叶婉然的叔伯回去后,不眠不休在青山岗的十亩荒田里挖了整整两天,结果别说金瓜子了,就连个金屁都没瞧见。
两人这才觉出不对劲来,骂骂咧咧地又找到了将军府。
“沈灵毓呢,让她这个杀千刀的贱人赶紧给我们滚出来!”
管家见二人来者不善,有心想拦,偏偏他们是二夫人的叔伯,无奈只得派人去后院请老夫人。
听到动静的沈灵毓和叶婉然也一前一后到了前厅。
见二人一脸黄泥,满身的土腥气,像刚从田里回来似的,叶婉然心里不免吃惊。
“大伯,三叔,你们这是?”
“哼,还不是你那个弟妹干的好事!”叶家大伯指着沈灵毓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