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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毓披上外衫,和莫娜一起绕到外间,透过窄小的门缝往外面看了一眼,不想竟是叶婉然带着两个护院鬼鬼祟祟地在那儿晃悠。
“二夫人,这能行吗,二爷没发话,我们不敢啊……”一个护院为难道。
叶婉然瞪着眼气恼道:“让你干就干,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你们只管将她迷晕后弄到外面的马车上便是,要是二爷发现了,我自会一力担着!”
“可是,如今掌家的人毕竟是三夫人……”
那人还是犹豫不决。
叶婉然忍不住一脚踹过去,“等你们二爷升了官,到时你们自会知道这府里究竟谁做主!”
那二人见她发难,也不好再说什么,忙攥紧手里的麻绳朝沈灵毓的房间走去。
沈灵毓眸子一眯,附耳对莫娜说了几句话,随即又躺回床上。
不多时,那两名护院自听雨轩匆匆而出,呼吸急促地抬着一个麻袋直奔将军府后门。
门外早有一辆车在那儿等着,车夫戴一草帽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头。
两个护院见了,也没跟他说话,直接将麻袋放进车内便又匆匆跑回府中。
车夫牵起缰绳,慢悠悠地走出巷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行。
约莫行驶了一盏茶的功夫后,马车在侍郎府后门停下。
车夫将麻袋拖下来,直接扔到门口的石阶上,随即上前敲门。
门房打着长长的哈欠将门打开,见外面有一人一麻袋,冷不丁吓了一惊,恍惚还以为自己碰到鬼了。
“你、你想干嘛?”
“这是将军府送给侍郎大人的礼物。”
车夫抬脚踢踢麻袋,出口的声音,却是一记清丽的女声。
门房不明所以,但看那车夫也不像是坏人,犹豫片刻后上前扛起了麻袋。
转身时,还不忘提醒车夫,“你跟我一起进来。”
他担心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张嘴解释不清,毕竟侍郎大人的性子,府里人人都清楚。
车夫点点头,嘴上也没说什么,乖乖跟着门房一起去了谢云州的院子。
彼时谢云州正在书房议事,属下时一刚从北漠回来,带回了荣华公主的一些消息。
得知她在北漠王庭未受什么欺负,他心里宽慰许多。
“不过公主曾提到,北漠第一勇士的妹妹失踪了,听闻那女孩儿曾被赐婚北漠的五王子,结果也不知怎的,大婚前夕,那女孩儿竟偷偷跑了,北漠上下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所以公主猜测,那姑娘多半是到了东盛。”
“何以见得?”谢云州拧眉道。
时一微微颔首,“具体的,公主也并未说得很详细,只知半年前打仗时,那姑娘曾扬言要踏平东盛,所以公主才有此猜测。”
谢云州闻之轻笑,“呵,不自量力。”
踏平东盛?
北漠举国之力都做不到的事,她一个小姑娘却妄图逞能,若真到了东盛,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不过她的身份既然如此重要,倒不妨让人暗中查探一番,日后也可拿其要挟北漠王室。
他记得,北漠五王子是最有威望的储君之选。
凝神间,外面突然传来通禀声。
“大人,将军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