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毕尚书皱着眉却不说话,毕鸿升有些心急,“大哥,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知道是谁要害咱娘?”
“是不是工部左侍郎?若是你丁忧,得利最大的就是他,一定是李冀那个狗东西下的手,我去找他算账。”
毕尚书有些头疼地看着他,“二弟你别冲动,这事没有证据,你就算找他也没用。李冀手背并没有伤疤,我也不能肯定就是他做的。”
毕鸿升满脸发愁,“那现在要怎么办?”
既然皇上把事情交给了锦衣卫,宁楚翊淡声道,“这事我来查。”
毕尚书兄弟两个大喜,锦衣卫经验丰富,由宁楚翊来查,自然再好不过。
太夫人身上有几种病,且昏迷了大约一个月,情况不太乐观。
他们得尽快找到背后下手之人。
出了工部尚书府,凌初问宁楚翊,“大人打算从何处入手?”
“药铺。”
凌初当即笑了,这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毕尚书记得的线索太少,京都许多人家的大门口都有石狮子,要一个一个查找,速度太慢。
倒不如从药铺入手还快一些。
宁楚翊将带来的锦衣卫分散,去各处药铺询问。
宁楚翊正准备上马,却看到凌初掏出了铜钱。
京都药铺也不少,找起来也要不少时间。
但幸好她会算卦。
宁楚翊静静站在一旁等着。
凌初先是掐算了一下,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将铜钱一撒。
很快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上上大吉”,凌初收起铜钱,朝右侧一指,“大人,走这边。”
宁楚翊轻轻一点头,上马一拉缰绳。
凌初也赶紧跟了上去。
半盏茶后就看到了一间药铺。
见是锦衣卫来查案,药铺里上到掌柜,下到抓药的小伙计,都规规矩矩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只是问了几家,都没有什么线索。
不过宁楚翊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对凌初的卦术有信心。
果然,在问到第五家的时候,那大夫一怔,“你们说的症状,倒是有一个人符合。”
凌初一喜,“敢问大夫,是何人?”
那大夫下意识看了一眼宁楚翊,见他脸色冷肃,没敢隐瞒,“七里巷周江的夫人。”
“大夫给那周夫人看过诊?”
大夫点头,“是,不过那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大夫可有将周夫人治愈?”
“那周夫人身患几种病,又昏迷不醒。老夫能力有限,治了半个月都没能将她治好。”
“周夫人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吗?”
“这个……老夫倒是不清楚。那周江已经许久没来找我去看诊了,不过周夫人的情况很严重,怕是现在人都没了。”
旁边站着的伙计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并没有开口。
宁楚翊神情冰冷,“若有知情者胆敢隐瞒不报,锦衣卫的大牢还有空位。”
那伙计脸色一变,立即讨好地笑了笑,“倒是巧了,前些天我在街上恰好遇到周江和她夫人。那周夫人并没有死,而且已经痊愈了。”
大夫皱眉,“不应该啊,那周夫人情况那么严重,她就算没死也该是昏迷不醒,怎会痊愈了?”
“王大夫,这事千真万确。小的当时好奇,问了那周江。据他说,是找了太医将他夫人治好的。”
凌初和宁楚翊互视一眼。
这伙计应该没有说谎,毕竟周夫人有没有痊愈,他们一查就知道。
倒是那周江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