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边分作印刷部与新闻部,一切事宜由文让你全权负责,若是银钱上有什么困难,找云程就行。”
陈堪一锤定音的宣布了结果。
侯府麾下这些门客,或者说家臣,能力都是经得起验证的。
文让闻言,微微颔首,便带着另一位书生告辞离去。
报纸初创,要忙碌的事情还有许多。
送走几位骨干,陈堪正想回后院看常宁,张动便冲进礼堂朝陈堪拱手道:“侯爷,京师来人了!”
陈堪一愣,随即狐疑道:“这么快?”
京师来人自然和半个多月前那场莫名其妙的刺杀有关。
当时陈堪给许远下了严令,一个月之内若是看不见那位无名楼楼主,五城兵马司便换人。
不过陈堪确实是没想到许远的速度这么快。
南京到北京上千里距离,一来一回就算是一人三马至少也要半个月时间,更别说还要去抓人了。
所以许远这一次来得这么快,确实是有些出乎陈堪的预料。
“行吧,既然来了,那便随本侯去看看。”
随口应了一声,陈堪便起身出了礼堂朝着侯府大门而去。
带着张动和一众亲卫来到侯府大门口,就见许远顶着两个黑眼圈带着一群顶着黑眼圈的校尉们默默的打马站在侯府门前。
其中一匹马上还绑着一个悄无声息的妖异年轻人。
“侯侯爷”
见陈堪出现,许远声音有些颤抖的喊了他一声,随后整个人忽然朝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陈堪急忙上前一步将他扶住,这才发现他大腿内侧已经被马鞍磨的血肉模糊,隐约间已经能够看见森森白骨。
“侯侯爷,属下,幸不辱命!”
许远只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吗,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跟在许远身后的校尉们,也是像下饺子一样跌落下马。
“云程!”
“救人!”
陈堪吩咐了一声,云程便带着府中下人迅速将这些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的校尉们抬进了府里。
又去请来大夫为他们处理大腿上的伤势。
现在正是三伏天,伤口最是容易发炎。
所以陈堪不敢大意。
一看他们的伤势,陈堪便知道许远从京师到苏州剿灭了无名楼之后,在到北京这段路程之中绝对没有合眼。
一时间陈堪又是感动,又是生气。
感动的是尽管他已经不在五城兵马司了,一声令下之后依旧有无数人愿意前仆后继的为他卖命。
生气的是许远为了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这是典型的因小失大。
安顿好京师来的一行人,陈堪便来到了地下室。
不用说,许远带来的这个妖异青年,应该就是那所谓的无名楼的楼主了。
陈堪来到地下室里,张动已经带人将那所谓的无名楼主扒光吊了起来。
只能说不愧是专业的杀手,尽管落入了许远手中,不知道被搜身了多少遍,身上依旧藏着不少暗器。
藏在发丝之中,望之与头发一般无二却锋利无比的丝线。
藏在鼻腔之中的某种铁珠子,眼皮下的指甲盖大小的刀片。
如果说这些陈堪都还能理解的话,那么当张动用镊子从他肛门之中取出一根三寸许的森森铁针时,就连见多识广的陈堪都忍不住菊花一紧。
他实在很难理解,这么变态的藏暗器方式,究竟是哪个大聪明发明的,又是怎么训练到能不伤害自己的。
难道他就不怕被捅个对穿吗?
张动将那些暗器放进了温水之中泡着,走到陈堪身边沉声道:“侯爷,现在要不要弄醒他?”
“弄醒吧!”
陈堪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测是真是假了。
尽管他觉得不离十,但他还是想知道这究竟是谁的意思。
要报仇,总要有个确切的目标才是。
张动闻言,从温水中拿起那根短针在那刺客身上扎了几下,那刺客便很神奇的醒了过来。
妖异青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于一间暗室之中,整个人都被扒光吊了起来,不由得挣扎了几,发现挣脱不开之后,便将好奇的目光看向了暗室之中唯一坐着的陈堪。
陈堪起身走到他身边绕了几圈,最后在他面前站定。
仰着头对上青年的视线,淡淡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本侯陈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