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有些尴尬:“李兄,你听我解释”
“听说陈兄乃是文宗方大人的高徒?”
一个青年满是戏谑之色的打量着陈堪。
陈堪挑了挑眉,国子监有人认识他,这不奇怪,毕竟方孝孺在儒林之中的地位还是很耐打的。
他作为方孝孺唯一的亲传弟子,被人时刻关注也不稀奇。
但是,青年戏谑的眼神让他非常不爽。
最主要的是,这个青年的颜值,隐隐让陈堪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对于自己有敌意或有威胁的人,陈堪一向爱憎分明。
懒得搭理他,还是安慰李彤比较重要。
陈堪诚恳道:“李兄勿怪,在下起床气有些严重,绝非故意出手伤你。”
见陈堪不搭话,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加重了语气问道:“在下听说陈兄曾经在锦衣卫任事过?”
闻言,陈堪终于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眼青年。
他在锦衣卫任职过的事情,在大明算不上秘密,但能知晓这些事情的人,绝对不该是一个普通的国子监监生。
所以,这是遇到二代了?
还不是一般的二代!
其他的士子一听见锦衣卫这三个字,看陈堪的眼神顿时变了。
看着青年眼中的笑意,陈堪就知道这逼绝对是故意的,他想孤立自己。
我他妈杀你家!
陈堪的眸子眯起,将李彤拉在一旁的胡凳上坐下,朝青年笑意盈盈的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兄台?”
青年道:“在下吴伦,江西金溪府人士。”
“哦。”
陈堪仔细想了想,朝中似乎没有什么姓吴的大官啊,自己也没和姓吴的人结过仇啊。
于是,陈堪老老实实摇摇头道:“抱歉,不认识。”
青年的脸色沉了下来,道:“家父吴愈,家祖讳伯宗。”
陈堪一脸茫然,怎么还把老爹和爷爷都搬出来了,这人有病吧?
李彤轻轻拉了拉陈堪的袖子,低声道:“吴伯宗吴大人,乃是太祖爷在位时的武英殿大学士,亦是洪武四年进士及第一甲,台院御史吴愈吴大人,曾是建文元年二甲头名”
听完李彤的解释,陈堪更迷糊了,你爷爷是洪武四年的状元,你爸爸是建文元年的二甲第一,这他妈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堪道:“这位吴无能兄,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
吴伦面无表情道:“在下听说陈兄乃是方大人高徒,又见陈兄在率性堂诗会上高高酣眠,想必应是学问精深,不屑诗词小道吧?”
陈堪:“”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老朱那么不待见读书人了。
随时都在给别人挖坑等人往里钻的人,不杀不足以泄愤。
至少陈堪现在就很想一刀宰了这个无能。
竟然妄图用一句话将陈堪推向士林的对立面,用心何其险恶。
我他妈刨你家祖坟了,还是勾搭你老妈了?
坏人!
在心里默默的给此人下了定语,陈堪不打算和他争辩什么,冷声道:“无能是吧,我跟你说,我脾气不太好,你要有什么事,最好直说。”
吴伦皱眉道:“这么说,陈兄当真看不起诗词一道?”
“啪~”
“我看不起你妈!”
吴伦还没反应过来,陈堪便一大逼兜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