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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这么大的篓子,不罚肯定说不过去。
最主要的是,不收拾他一顿陈堪心里不爽快。
在狠狠的打了石稳一顿军棍后,陈堪心里终于舒坦了。
这心里一舒坦,就连去给人家做孙子都好像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没错,陈堪准备再去兵部薅一波羊毛。
短时间内,张信手上的那批物资是别想拿回来了。
经过石稳这么一闹,陈堪与张信已经不是简单的私人恩怨那么简单,而是上升到了前军都督府与五城兵马司之间的颜面之争。
更何况张信是谁,那是真正的老兵油子。
想让他将吃进嘴里的肥肉再吐出来。
哪有那么容易。
而在这之前,陈堪总不能真的让五城兵马司的校尉们拿个木棒去执行公务吧?
他只好再跑一趟兵部。
不管能弄多少,总要先弄一点回去应应急。
至于其他的,那都是次要的。
这一次是真正的有求于人,陈堪将姿态放得很低。
不仅为兵部每一个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更是亲自下厨为茹瑺做了一份吃食。
送礼是一门有大讲究的学问。
其中的道道可谓深不可测。
送得多了,在兵部衙门里面,茹瑺未必敢收。
送得少了,又容易送出仇来。
送一份吃食正好,不仅心意到了,推杯换盏之间也更容易达成目的。
带着张三和黄狗儿来到兵部大门口,陈堪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没有人搭理他,陈堪也不恼,从二人手上接过给兵部官员们准备的小礼物,便踏进了衙门。
抬头望去,大部分官员都不在,一个绯袍官员起身迎来。
问道:“不知陈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陈堪脸上挂着招牌式微笑,双手奉上礼物,问道:“茹瑺茹尚书可在?”
绯袍官员见状,脸上顿时肃穆起来。
“本官……”
他还未开口,陈堪准备的一小包礼物便已经滑入他的衣袖。
他捏捏袖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低声道:“茹大人去巡察京营,暂时未归。”
“不过,茹大人曾交代过,若是您来兵部,就说他告病在家,已经卧床不起。”
陈堪笑着谢过,随后将拳头大小的小礼物,尽数滑入兵部官员的袖子。
不过是陈堪自太原带回来的一点土特产,算不上行贿,兵部的官员们也收得没有心理负担。
茹瑺避而不见,陈堪倒也不觉得奇怪。
他转身,带着张三和黄狗儿朝户部的大门走去。
“陈堪与狗不得入内?”
“这谁挂的牌子?”
“字写得也太丑了!”
陈堪歪着头点评了一番,张三附和道:“是极,是极。”
黄狗儿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面对张三悲愤的目光,不满道:“你特么识字吗?”
张三恍然大悟…
陈堪道:“上面这个陈堪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必然不是!”
黄狗儿的回答异常坚定,张三有些迟疑。
但当黄狗儿抬脚时,他悟了:“绝对不是。”
陈堪也觉得不是,他师从大儒,读圣贤之书,学圣人之道,今日又刚在国子监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