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笑就由他们去笑。这个婚姻是我自己的。明天我就会去律师行。”靳鸢抱着袋子就准备上楼。
靳老太太抄起靳鸢刚才用来拆快递袋的开信刀就抵在自己手腕上。
靳瞻珩和靳鸢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才失声:“母亲!”
老管家亦是吓了一跳:“太太,有话好好说,您别犯傻啊!”
“阿鸢,我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人撑着靳家,养育你们姐弟长大,一直就记得你父亲临终的嘱托,说咱们靳家和旁门别室不一样,一定叫我谨记家训和家族规矩……这么些年,我一刻都没敢忘。临到这会儿我都快进棺材了。你却给我闹出离婚的事,我死了怎么跟你父亲和靳家祖宗交代?”靳老太太声泪俱下,“你要离婚,也可以,不过等我死了,你再离好吗?那时我也管不着你了!”
说罢,刀尖往下一抵,清瘦的手腕便开了血花。
“母亲——”
“太太——”
三人扑过去。
靳瞻珩摁住母亲,一把抢过开信刀摔在地上,朝管家呵斥,去拿纱布和药。
幸好刀子没割得太深,止了血,也没什么大碍了。
靳老太太脸色苍白地在儿子的陪伴下,坐在沙发上,看着面色同样苍凉雪白,显然被吓到了的靳鸢,哭着说:
“阿鸢,谁让你是靳家的女儿呢?你生在这个家庭,享受了这个家庭带给你的富贵,就必须为这个家庭的颜面付出一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