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成家了。
她感觉到了陌生,好像这里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温暖的家。
忍住即将蓬勃涌出的眼泪,她推门进去。
果不其然,一进去,就听见楼上妈的卧室里,传来闷声哭泣。
那是一种失去幼子的母兽一般的绝望啼哭。
听见门开的声音,雁姐从楼上赶下来,脸色亦是苍白,泪也还没干。
看见舒歌回来了,哽了一声:“舒小姐……”
她一抬手,示意不用多说。
雁姐马上知道,她已经清楚了家里发生了什么巨变,眼泪再次滚下来,垂下头:
“……柏言少爷的事,是警厅打电话来通知的。……太太知道后,晕了过去,刚刚才醒,我和华婶正在安慰她。”
舒歌慢慢走上楼,离卧室越近,能听见夏婉淑的哭声越清晰。
走进卧室,看见靠在床上,面色早已惨白如纸,哭得魂魄不齐的妈妈。
华婶也一边劝一边哭得厉害,看她回来了,站起身:“小歌……”
她径直走到床边,便牢牢抱住了妈妈的头颈:“妈,我们不哭。哥不会想看见我们
半晌,夏婉淑才意识到女儿回来了,哭得愈发凄厉,喉咙都哑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警厅说你哥哥涉黑,还是里面的什么关键人物……这次也是因为交易中被军方布控,因为拒捕,才会被射杀……连尸体都没了。我想去认尸都不行,……连遗物都被军方那边扣留了,要审查,暂时没法子拿回来……怎么可能……小歌……你哥哥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我不信,我不信啊……”
“是啊,大少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涉黑,他那么优秀……小歌,是不是他们弄错了啊……大少爷今早只是去出差谈生意,怎么是可能去做什么交易……”华婶也哭得不能自持。
舒歌没法解释,只能紧紧搂住妈的肩颈,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