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下来，明明是知根知底，彼此了解的人，明明是相爱至深的两个人，到最后却发现，他们连普通的交谈都成了问题。

顾七七侧着身子，苦笑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如果没有我想休息了。”

太累了。

龙四站起来，“那你先休息吧，我们明天说。”

顾七七心中一窒，她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气话，还是真的想让他走，可听他说要走，她心中难受得要命，他们为什么连好好说话都不能呢？

他走到门口，已转动把手，倏然又折回来，一把扣住顾七七的手臂往怀里带，低头吻着她的唇，狂野的，霸道的还夹着一丝愤怒，如要把她吞咽下去。他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另外一手压着她的后颈，不让她逃离，吸吮着属于他的甜蜜，心中升腾着把她狠狠地揉碎的暴力。然而，又不舍得，这是他渴望了多年，求而不得的女人，他爱了那么多年，如痴如狂的女人。

她到底爱不爱他？

他不是她心中的蛔虫，不敢去猜测她的心思，若是猜错了，她只不过是可怜他失忆了，只不过是同情他，愿意和他上床不过是为了安慰他。

他情何以堪？

顾七七掐着他的手臂，差一点卸了他的骨头时，龙四放开了她，“告诉我，你爱我吗？”

她手上失了力，龙四问出这句话后，心跳加速，他觉得自己得了心脏病，病得还不轻，可他的医生就在他面前，始终不愿意为他治疗。